接的。
道長又在電話裡陰陽怪氣,說了好些話。弦外之音,是顏愷捅了簍子,要把他徒弟逼到絕食了。
正好隨從端了一碟子切好的橙子進來。
顏愷想起自己答應了素商,要送她一點馬尼拉的橙子和糖果。
他喊過自己的隨從:“去糖果廠,把橘子味的糖果,每一樣都挑選半斤;這種橙子,去買二十斤。”
糖果廠裡的橘子味糖果,一共有幾十種。
顏愷就帶著三十多斤糖果,二十斤橙子,乘坐飛機又回了新加坡,然後轉而要去香港。
他這麼來回折騰,司行霈問他:“你追求誰?”
“沒有!”顏愷立馬否定。
“不是女孩子,你不會跑這麼勤快。”司行霈道,“還有上次那海軍服,你最近鬧戀愛了?”
顏愷:“……”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沉預設下了。
這次,他終於見到了陳素商。
陳素商很詫異:“你怎麼又來了?”
顏愷:“……”
他很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瞧我這犯得什麼賤!
說好了前夫跟死了一樣呢?
他心裡沉甸甸的,格外不舒服。不知因為他姑父的話,還是因為陳素商的態度。
他勉強笑了下,放下了橙子和糖果:“我有筆買賣,正好就在香港。上次說給你送橙子和糖果的,順道送過來。”
他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大口袋,“那就是了。我先走了,好吃你跟我講,下次有空我再來。”
說罷,他就要走。
結果被道長堵了個正著。
“吃飯了嗎?”道長問他,“一起去吃個飯,人總要吃飯的。”
顏愷道:“我還有急事,道長。”
“越是急事,越是要慢慢辦,越急越容易出錯。”道長說,“吃飯的工夫都沒有,那什麼事都做不成。”
陳素商聽著她師父聒噪,煩得不行:“人家很忙的。”
顏愷對女孩子,總是很好的脾氣。
可此刻,他不由火冒三丈。
“我不忙,我是專門來香港找你的。”顏愷轉身,表情嚴肅對陳素商道,“上次我說錯了話,你心裡明白,我只是一句無心錯話。我想跟你道歉,你一直不肯接電話。
這件事讓我很煩,我特意從馬尼拉買了東西,又從新加坡換航線,不遠千里過來,你明知道我是來道歉的。都這樣了,還不算我有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