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很好,程渝先發現了,周煙承認了,什麼也沒有發生。可以做朋友,可以做路人,大家都不至於傷心傷肺。”
司行霈就摸了下顧輕舟的頭髮,說她想的不錯。
過了片刻,司行霈道:“誰是她背後那個人?敢打我的主意,我要去殺了他。”
顧輕舟笑笑,讓他勿要動怒:“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呀?”
副官就跑過來稟告,說程渝去了平野四郎的府邸,找顧輕舟,平野夫人留下她說話了。
顧輕舟對司行霈道:“你去忙吧,別跟周煙為難了。我不是看在她,而是看在她的女兒。孩子需要自己的親孃,這點我深有體會。
司行霈,孩子不止是她周煙的希望,也是我們民族未來的希望。我們都是舊時代的人,會過時的,孩子們彌補上來,薪火才能永遠不滅。”
司行霈又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髮,說:“好,我聽你的。”
顧輕舟先離開了。
她去了平野夫人那邊,果然見程渝和平野夫人聊得不亦樂乎。
談起社交,程渝比顧輕舟練達,畢竟是程督軍的愛女。有程夫人那等妖孽的母親教導,程渝沒學會精髓,皮毛卻是學了個十成十。
平野夫人很喜歡她,不停誇獎她。
“夫人,我們有幾句私密話要說。”顧輕舟笑著對平野夫人道。
平野夫人道:“你們去吧。輕舟,留程小姐吃晚飯。”
很喜歡程渝的樣子。
程渝從平野夫人的院子裡出來,就對顧輕舟道:“你娘真不錯誒,跟我娘一樣厲害。”
顧輕舟蹙了下眉頭。
她轉移了話題,問:“奕秋好了嗎?”
程渝就是為此事來的,道:“已經好了,今天就能自己吃奶了。”
顧輕舟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情緒莫辯。
程渝就期期艾艾,半晌才道:“輕舟,你能不能原諒周姐姐?”
“我不怪她。”顧輕舟道,“但是,我以後不會再和她來往了。”
“為何?”程渝下意識問。
顧輕舟道:“我性格尖酸,沒那麼寬容。”
程渝就尷尬不已。
她清了清嗓子,佯裝輕咳一下,不再接話了。
到了顧輕舟的院子,關上了房門之後,程渝才把周煙告訴她的話,都告訴了顧輕舟。
“我和她聊了很多。老實說,顧輕舟,我覺得是你毀了她的生活。”程渝道。
顧輕舟眉眼未動,示意程渝繼續往下說。
程渝就滔滔不絕起來:“她原本過得挺好的,大概是四月份的時候,她丈夫說出她曾經有個嶽城之母的繼女,這才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旁人當她是你的繼母,不知她只做過姨太太,於是找上了他們。她丈夫吹牛,就招來了禍端。
可真正的禍端,不還是因為和你有關係麼?所以,那些人綁架了她丈夫,她帶著私藏的錢財逃走,又被抓住。
她原本是有家庭的,突然散了之後,正常人都應該會想著迂迴,救救自己的丈夫,挽救家庭,是不是?
周煙在家裡久了,一直沒有情報,對方也開始頻繁和她接觸,她才嘗試著去找找,結果她到底還沒有去偷,不就是念著跟你的感情?”
程渝一口氣說了很多。
顧輕舟慢慢聽她說完,就道:“我知道啊,要不然我為何會救奕秋?”
程渝眼睛一亮。
顧輕舟又道:“你希望我怎麼說?我在這邊的局面太亂了,她丈夫又生死未知,難道要我留下她,全心全意相信她?”
程渝就明白,顧輕舟是口上說得絕情,心中並未恩斷義絕。
對於周煙,她始終儲存著她的善意。
程渝得到了這個訊號,就可以大開手腳了。
“她肯定是不會留在太原府的。我想,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她送到雲南去?輕舟,周姐姐挺對我的脾氣,我希望將來她能陪著我打打牌,混混日子。
你說我怎麼辦?我將來不可能再結婚了,也不可能再有孩子,我會很寂寞的。有周姐姐和奕秋,我到底算是有個伴。”程渝道。
顧輕舟沉思了下,如實道:“可是人家有家庭,你若是把你的生活寄託在她身上,將來會不會失望?”
程渝嗤之以鼻:“周姐姐根本不想要那個家,要不然她也不會遲遲不動手偷情報了。女人嘛,她圖個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