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孩子都怕約束。長輩在場,她們不自在,也掃了您的雅興。”顧輕舟笑道。
再說下去,顧輕舟仍是會拒絕。
她絕不跟平野夫人一起,這是她的態度,平野夫人也聽出來了,故而不再多言。
到了週六,顧輕舟吃過早飯,和平野夫人打了招呼,就去了葉家。
葉姍正在化妝。
每次出席重大的場合時,葉姍都要盛裝打扮。
瞧見她這樣,顧輕舟問:“你很喜歡那聶老闆?”
“對啊。”葉姍道。
葉嫵跟顧輕舟咬耳朵,意思是並非如此,葉姍另有隱情。
顧輕舟抿唇笑了。
葉姍道:“知道你們倆編排我,我才不在乎呢。”
然後她還想幫顧輕舟和葉嫵化妝。
顧輕舟已經化了淡妝,葉姍就抓住了葉嫵,非要給她描出一條纖細的眉,需要把原本的眉毛拔去些。
葉嫵嚇得魂飛魄散,躲到了顧輕舟身後。
她們廝鬧了片刻。
戲曲晚上才開始,葉姍裝扮妥當,就出了趟門。
下午回來,重新梳妝。
到了晚上六點,葉家的汽車才緩緩出發。車廂裡,有脂粉的甜香,香的發膩,讓顧輕舟只顧抵抗這股子氣息,再也沒空去想其他難過的事。
到了戲院,門口早已車水馬龍,香車寶馬停滿了。
葉家的汽車在侍者的帶領下,領到了最前面空留出來的場地。
下了車,葉姍帶著顧輕舟和葉嫵,徑直上二樓的雅間。
結果,樓梯上人來人往的,就有人撞了顧輕舟一下。
顧輕舟穿著高跟鞋,若不是抓住了欄杆,就滾落下去。饒是如此,她還是被迫掉下一個樓梯。
葉嫵走在她身後,嚇了一跳,伸手扶住了顧輕舟。
一抬眸,顧輕舟瞧見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似笑非笑看著她,正是金家的三少爺金千潼。
自從阿蘅去世,顧輕舟好些日子沒遇到金家的人了。
公然想要把她撞下樓梯,金千潼只怕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你幹什麼?”葉嫵聲色俱厲,質問金千潼。
葉家三小姐嫻雅溫柔,此刻大聲吼叫,四周安靜,紛紛望過來。
葉嫵並不覺得自己失態了,繼續大聲道:“金千潼,你想把我們推下樓梯嗎?”
旁邊的人,又看向了金千潼。
金家和葉家的矛盾,似乎只是暗地裡的,眾人能猜到,卻不知到了什麼地步,直到葉嫵喊了這麼一嗓子。
金千潼滿腹怒意,大勢之下,只得換上了他俊美至極的面容:“三小姐,我是不小心,唐突了啊。您不會抓住這點小事不放吧?”
葉嫵冷笑,道:“金少爺,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不小啊。你想要謀殺我們,反而怪我小題大做?你若是心中無鬼,何必這般歹毒?”
一席話,搶佔了先機,眾人就側目看金千潼。
金千潼氣炸了。
他再也沒想到,文靜寡言的葉三小姐,這樣得理不饒人。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逞一時痛快了。他這般撞人,不過是發洩怒氣,根本傷不了對方,當然對方也拿不住把柄。
如今被葉嫵一番呵斥,金千潼得不償失,臉色紫漲。
“三小姐,您消消火。”旁邊有金千潼的同伴,紛紛勸慰葉嫵,又說金千潼的確不對。
他們再也不敢說金千潼是不小心,否則葉嫵會沒完沒了。
“走吧,阿嫵。”顧輕舟拉住了葉嫵的手。
葉嫵這才停住了教訓,上樓去了。
圍觀的人,對葉嫵改觀不少。
“毫無懦弱之氣,葉三小姐不同往日了。”
“葉督軍特聘了名師,豈能白費心血?那個顧小姐,就是她的老師。”
“金千潼那紈絝,也有今天,真真痛快!”
“對,除了葉家,整個太原府的人,也沒人敢如此罵金千潼。堂堂男子漢,想要把女人家撞下樓梯,手段拙劣。”
“哪裡是拙劣,簡直下作。”
眾人議論紛紛。
葉嫵平素好名聲,性格謙和,突然發怒,肯定是金千潼惹惱了她,故而輿論的風向在葉嫵這邊。
葉姍滿臉是笑,對葉嫵道:“阿嫵,沒想到你如今這樣厲害了!”
葉嫵嘆了口氣。
顧輕舟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