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這算是賭氣嗎?
沒想到,這麼厚臉皮的司行霈,居然也要耍小孩子的脾氣?
“好,等他方便接聽電話了,讓他打給我。”顧輕舟笑道。
她掛了電話上樓睡覺。
到了後半夜,顧輕舟突然聽到了木蘭的低哮。
她一個骨碌驚醒,就看到陽臺上的門被推開,有人裹挾深秋的涼風,進了屋子。
顧輕舟立馬開了床頭的燈。
暖黃色的光線鋪滿了寢臥,正進來的人腳步一頓。
司行霈穿著鐵灰色的軍裝,因為翻牆而頭髮凌亂,望著顧輕舟。
顧輕舟哭笑不得。
“司師座,你真的好興致啊。”顧輕舟調侃他。
司行霈微微眯起眼睛,道:“你今天心情不錯嘛?”
掛了他的電話,還敢這樣開心?
司行霈疾步走過來,用力將顧輕舟按在床上。
顧輕舟無法動彈,滿頭的青絲滾落枕蓆之間,她瑩白如玉的小臉,襯托在這墨綢上,格外穠麗。
司行霈低頭就吻住了她。
相思情切,司行霈的吻激烈而深沉,幾乎要把顧輕舟吞噬入腹。
顧輕舟一開始沒想起這是哪裡。
半夢半醒間,司行霈突然闖進來,讓她有種時空錯亂的混沌。
無數次,司行霈翻牆到顧公館。
直到他的手極其不規矩往她衣衫裡鑽,顧輕舟的臉微微一撇,看到了房間的傢俱,猛然大驚。
這是司公館的新宅。
“停下來!”顧輕舟極力喘息,握住了司行霈的手。
司行霈的情緒被打斷。
他很不甘心:“輕舟,你別這樣麻煩!這裡根本不是你和司慕的新房,這是你的寢臥!”
他知道顧輕舟心中的忌諱。
哪怕是離婚了,哪怕司慕從未住在這房間,她仍保持著這些忌諱,司行霈覺得她彆扭又有點可愛。
“走開!”顧輕舟推搡他,“你若是胡來,我就要生氣了!”
司行霈被逗樂。
“你氣一個給我看看?”司行霈笑問。
顧輕舟揚手就要打他。
手重重揚起,最終輕輕落在他的肩頭,沒什麼力氣。
司行霈發現,她越發溫柔了,也更加知道疼他了。
真是好徵兆!
他也就順著照顧她的小別扭,往旁邊一滾,躺到了她身側,沒有繼續捉弄她。
兩個人並頭躺著,司行霈幾乎是枕著她涼滑的青絲,宛如初時。
他很喜歡顧輕舟這頭髮。
“你怎麼突然來了?”顧輕舟現在才有空去看下手錶,原來才早上四點。
司行霈肯定是乘坐飛機過來的。
他弄到飛機,不僅提升了他的兵力,也方便了他的行蹤。
若是沒有飛機,他至少要開八個小時的車,只怕就不會如此輕鬆過來了。
“你敢掛我電話!”司行霈想起了這茬。
“就為了這點小事?”
“這叫小事?”司行霈捏她的臉,“顧輕舟,你現在真是要翻天了!”
顧輕舟笑。
她笑問司行霈:“是不是副官說了董夫人的事?”
他的目的,一下子就被顧輕舟給猜透了。
司行霈見狀,只得如實承認。
副官說顧輕舟宴請賓客,請了顏新儂兩口子、董晉軒兩口子,還有賀市長。
司行霈自然要問。
一問,才想到董家一次次跟顧輕舟作對。
司行霈當時就怒氣沖天,恨不能手刃董晉軒。
海軍是司行霈主張辦的,也是司行霈一手操持的。司行霈被顧輕舟趕走之後,董晉軒接手。
如今,看著自己的心血到了董晉軒手裡,而且他還敢縱容妻兒欺負顧輕舟,司行霈不能忍!
他這次回來,就是解決此事的。
“董銘,就是芳菲之前的男朋友。”顧輕舟跟司行霈說到了董家。
說起董家,自然要從頭說起,故而先說起了董銘。
董銘是綁架顧輕舟不成,反而被誅的。
他也是司芳菲的男朋友。
“我知道他。”司行霈道,“之前我還見過他。”
提起這個,司行霈就想起了一樁往事。
那年他見到了董銘,知道董銘在追求司芳菲,就說此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