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輕舟和葉嫵坐在司行霈的飛機上。
司行霈坐在顧輕舟面前,和葉嫵閒聊。
雖然是閒聊,他的腳尖卻不時碰顧輕舟的腳尖。
顧輕舟沒有動。
葉嫵只當瞧不見。
“我們家也想過建飛機場,只是我父親跟日本關係不錯,卻沒有美國那邊的關係網。
日本人要礦山換飛機,我父親就沒同意,故而太原府這等軍事重地,至今還沒有飛機呢。”葉嫵道。
司行霈嗯了聲。
葉嫵又問他:“您的飛機,是從何處弄來的?”
她似乎是想幫她父親也尋找一點出路。
等其他軍閥都裝備了飛機,太原府這塊肥肉,大概會面臨更多的搶掠。
葉嫵也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在準備了,她只是想出一點薄力。
司行霈漫不經心道:“偷的。”
葉嫵:“……”
顧輕舟忍不住笑起來。
司行霈的腳,就輕輕踢了她一下,問她:“這位小姐,你笑什麼?”
葉嫵見他們倆故意做戲,也不打擾,更不會戳破。
顧輕舟道:“笑某個人厚顏無恥!”
“我嗎?”司行霈眼角一挑,“我可擅長偷了,這世上的東西,我什麼都能偷到,包括女人的心。”
顧輕舟下意識看了眼葉嫵。
葉嫵裝作不知道,含笑聽著,沒有露出半分異樣。
司行霈對顧輕舟道:“你別看了,你挺矛盾的,既把這小丫頭當親信,又想她做傻子!”
葉嫵禁不住,噗嗤笑了。
顧輕舟略有尷尬:“司行霈!”
司行霈反問:“難道不是?”
葉嫵又笑了。
這次,她的笑容很輕快明媚,而不是隔了一層的疏離。
顧輕舟也跟著笑了。
司行霈第一次感覺到了放心,他知道顧輕舟已經找準了方向,走對了路。
他覺得顧輕舟的笑容真甜,比最甜的蜂蜜都要甜,能沁出蜜糖來,讓人心中也跟著甜得發膩。
他看著顧輕舟,不由自主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