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顏棋正色,“範大人不過是看你可憐,沒什麼朋友。他自己時常來這家,正好遇到了,又有什麼稀奇?你當為你而來?”
範甬之看著顏棋,眼底有了幾分痛色。
他想,他讓顏棋受委屈了,這是罪該萬死。
站在門口的安妮和秦先生聽到了,都在想完了,顏棋真是泥足深陷。
客人也在圍觀,交頭接耳。
王玉歆先掛不住,轉身走了。
顏棋還喊了夥計,幫她結了賬,才跟範甬之一起走。
她親自開車。
她開得不算快,打算想把範甬之送回家,一路上她都沉默。
快開了一半,顏棋突然說:“範大人,你如果再偷看王玉歆,我以後就不會再對你好了。”
範甬之心頭涼了半截。
他有很多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他不敢說,不能對任何人公佈。
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家的銀行。一旦他家的醜聞洩露,銀行會對他家的繼承失去信心。
可現實,他必須要解釋。
“我偷看她,是因為她長得有點像我外甥女。”範甬之突然道。
顏棋愕然:“你有外甥女?什麼外甥女?”
她記得範大人是獨子。
“其實,我有個姐姐的,只是外界不知道,她從小......不在我們身邊長大。倫敦大轟炸的時候,她......她住的地方被炸燬,父親將她轉移出去,接回來的時候,她懷孕了。”範甬之的聲音生澀。
他說每個字,都好像在心口挖一刀。
顏棋聽不懂人家的弦外之音,對旁人的冷嘲熱諷總是慢半拍,可她很突兀聽懂了範甬之的為難。
她明白,他很不想說這些話,讓他很痛苦。
“我知道了。”顏棋打斷他,“你好奇而已,不是看上了王小姐。我明白了範大人,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反應如此遲鈍的女孩子,對他的事這樣敏感,範甬之心中又暖又痛。
他恨不能把命都奉獻給她,可他真正能給她的,實在太少了。
他不符合她的要求,不能給她未來。
他心中滴血,有種很詭異的溫暖伴隨著疼痛,讓他繼續說下去:“我姐姐生下艾爾,就去世了。我父親查了很久,也不知艾爾的父親是誰。我姐姐生前時,常說要做魚湯麵,等他回來吃。”
顏棋明白了:“你懷疑是王玉歆的哥哥?”
“我不知道。”範甬之遲疑,“我不該打聽的,只是.....每個人都應該知曉自己的出生。”
顏棋有點詫異:“是嗎?我不知道我親媽是誰,連我爹哋都不知道,可是我一點也不好奇啊。你確定,艾爾真想知道?”
範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