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出來,明早送給你們。”
顏愷笑笑說好。
頓了頓,他又道,“棋棋學校的事解決了,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她打電話告訴我了,而且也上了報紙。案子審理開始,天天都上頭條。”範甬之道。
顏愷見話題這樣順利,索性單刀直入:“那位小姐突然投案自首,是不是你做的?”
範甬之毫無準備,就遭到了如此的盤問,一時臉上閃過幾分驚慌。
他的驚慌很快斂去。
他定了定心神:“是,正好猜測是她,所以用了點手段。是一種迷幻藥,讓人產生最恐怖的聯想,英國帶過來的新東西,我也沒其他特別高明手段。”
陳素商:“那萬一不是她呢?”
範甬之:“......”
不是就不是,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出來就很混賬了,他遮掩著輕咳了下:“我確定是她,棋棋說過她總是找麻煩,我猜對了。”
陳素商微笑了下,笑容意味深長。
顏愷又問:“有一次周勁捱打,被丟到我們家門口,也是你打的嗎?”
“是。”範甬之說,“我......我平常不違法亂紀,我也沒打傷他,只是小懲大誡。”
“不不,我沒有怪罪你。”顏愷失笑,“你為棋棋做了這麼多,我就直說了,你打算何時上我家提親?”
範甬之抬眸看了眼顏愷。
這一刻,他的表情不是驚喜,也不是害羞,而是一種很絕望的淒涼。
他這幅神情,讓顏愷和陳素商都很費解。
屋子裡一時沉默下來。
良久,範甬之才道:“我打擾了吧?如果給棋棋造成了困擾,我、我可以回倫敦去......”
他的聲音,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然啞了。
顏愷和陳素商都很費解。
“你不想和棋棋結婚?”顏愷愕然,“為什麼?”
範甬之坐立不安。
他的嘴唇都有點發白了:“我對棋棋,並無私情。”
就在此時,顏天承從範甬之的寢臥出來,把一大把照片扔到了地上,驚喜著對父母喊:“姑姑,姑姑......”
一幀幀的照片,鋪滿了地板,全部都是顏棋。
各種神色、各種場景,只人物不變。
再配合範甬之的那番話,屋子裡更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