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暉急得冒汗:“真不行,要得罪人的!少爺,您為什麼不想去?是有什麼不愉快?”
“沒有,我要去參加婚禮。”範甬之說。
李暉:“什麼婚禮?”
“不知道。”
“誰家的?”
“不清楚。”範甬之如實道,“顏小姐的朋友,她讓我陪她去。”
李暉:“......”
他很無力垂了手,沒有再拉住範甬之,畢竟顏小姐的事大於天!
李暉把範甬之送出門,想要關車門的時候,欲言又止。
範甬之看向他。
李暉猶豫再三,才說:“少爺,您對顏小姐太好了。”
範甬之沉默看向他。
“如果您沒打算和她有什麼前途,對她太好,其實也是一種失禮。”李暉道。
範甬之頷首:“我知曉。”
“少爺明白就好。”李暉關了車門,叮囑司機慢一點。
範甬之回到公寓的時候,顏棋已經到了。
她自己開門進來的,女傭也在家。
她進來之後,正在擺弄一套禮服,是她特意給範甬之做的。
“......來,試試看。”顏棋道。
禮服很簡單,是褲子和長袖薄褂子,沒有外套。
“這是什麼?”範甬之拿起褂子,見樣式奇怪,顏色又很鮮豔,有點詫異。
“是陳家特意指定的,我媽咪讓裁縫做的,這個算是改良版的中國禮服。”顏棋說。
範甬之:“......”
他這一生,從未穿得如此花裡胡哨。
新加坡人不管是建築還是穿著,顏色都是明亮鮮豔為主。
比如顏棋的父親,特別愛穿花襯衫。
範甬之時常看其他人穿得花團錦簇,知曉是新加坡風俗,沒有當回事,可當他自己也要如此穿戴時,他有點囧。
“試試!”顏棋催促他,“千萬別小了,來不及改。”
範甬之進去試了。
衣裳是正好的。
半晌他走出來,顏棋一見,眼睛發亮:“範大人,你好漂亮!”
範甬之眼角略抽。
男人漂亮,可不是什麼好詞。他有點手足無措:“要不,我還是穿白襯衫好了。”
“不了,就穿這個。”顏棋很堅持,“我到時候穿粉色裙子配你。”
範甬之:“......”
他似不放心,再三問顏棋:“其他男賓都如此穿?”
“當然。”
“不可戲弄我。”
“我幹嘛要捉弄你?”顏棋保證,“我很靠譜的。”
不,她並不靠譜。
範甬之後來一狠心一咬牙,心想哪怕是被人當猴子觀賞,也不過那麼一時片刻。
他沒機會和顏棋廝守一生,將來分開了,想為她做點什麼都難。不如現在多做一些,哪怕是當做丑角被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