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土,燒了紙馬,擺放了祭品,顧輕舟等人就回城了。
她和程渝,給了四丫的父母一大筆錢,康暖另外給了更多。
回去的路上,程渝眼眶還是紅的。
“我想不通。”程渝對顧輕舟道,“哪怕金千洋判了槍斃,我還是不能滿意。他死了,也換不來四丫。”
顧輕舟道:“我也想不通。就是因為想不通,才叫悲劇。”
程渝靠在了顧輕舟的肩膀上。
回家之後,顧輕舟洗了澡,把連日來的沉重都洗去了大半。
她擦頭髮的時候,表情收斂。
“怎麼了?”司行霈問她。
顧輕舟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把他嚇成那樣?”
“我有一百零八個逼供的手段,你想要什麼樣子的都有。”司行霈漫不經心道,“內傷的、外傷的、精神傷的,你想要問哪一種?”
顧輕舟頓住。
她想起自己剛到嶽城時,司行霈逼問那個殺手
她眼簾微垂,道:“一夜之間,他的精神就崩潰了,你真厲害。”
司行霈抬起了她的下巴,笑問:“你這是讚我,還是罵我?”
“我內心深處很想贊你的。但我心中住著另一個人,她既想要好的結果,又想要完美無瑕的處理辦法,想要當表子又想要立牌坊。所以我的話,聽起來才那麼陰晴莫辯。”顧輕舟道。
司行霈失笑。
他在她唇上親吻了下:“你告訴她,事情成功了,這就夠了。至於怎麼成功的,你也不知道,讓她別作妖。”
顧輕舟也笑了。
她一笑,情緒的起伏突然就生動了,於是她又想起了四丫,眼淚滾了下來。
司行霈接過她的毛巾,為她擦了眼淚。
金千洋的罪行,最輕也是槍決,至於一直沒有宣判,是想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核實。
金太太奔波了大半個月。
最後她發現,如果不讓金千洋背下所有的罪過,那麼崔家的失火案查起來,金家會搭很多的人進去。
司行霈不是平白無故安排的罪行,他所做的,是讓金家想要撈都撈不起來。
五月底,案子終於結了,金千洋被判槍決。
這個結果,在顧輕舟的預料之中。
行刑那天,她親自去看了。
程渝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