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期待,到時候到底鹿死誰手。”
顧輕舟看了眼司行霈,又看了眼蔡長亭,唇微微抿著,道:“再去撿些柴禾,你們倆都去吧。”
說罷,她自己回了機艙。
到了駕駛室,顧輕舟去問駕駛員和兩名預備駕駛員:“什麼時候能修好?”
飛機機能的複雜,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況且最後也未必說得明白,故而駕駛員言簡意賅:“太太,問題有點大,需得幾個小時,今晚可能要在山上過夜。如果一切順利,明天黎明時可以起飛。”
顧輕舟道:“辛苦了。”
她回到了機艙裡,找到了一條毛毯,把自己裹上。
看著外頭忙碌的司行霈和蔡長亭,顧輕舟的心思快速轉動,一刻也沒停。
她在考慮,如果想要殺了蔡長亭,那麼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盤旋、規劃,細節處一點點的重建。
最終,她把整個計劃落實到了心底,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顧輕舟裹著毛毯,小睡了片刻。
等她醒過來時,火堆已經點上了。
而司行霈所言不虛,機艙裡的確開始冷了,冷得刺骨。
顧輕舟坐不住,披了毛毯下來。
“過來。”司行霈正在烤肉,對顧輕舟道
顧輕舟在北平吃了太多,此刻尚未消化。
看到烤肉,她膩味得厲害,搖搖頭:“不要了,我吃不下。”
“這個時節,最不缺的就是野果。”蔡長亭笑道,“飛機上有軍用手電,拿一個照明,我們去摘幾個野果吃?”
顧輕舟道:“這深更半夜的?”
“不用怕,我可以保護你。”蔡長亭道。
顧輕舟說:“不必了,我並不想吃野果。”
蔡長亭笑笑:“那等我吃飽了飯,我去替你找幾個。”
司行霈的冷眸橫掠而過。
他想要說話,已經被顧輕舟攔住了。
顧輕舟暗地裡踢了丈夫一腳。
她只顧拿著枯枝去燒,一邊玩一邊取暖,看著司行霈等人吃烤肉。
鹹肉罐頭是飛機上預備的乾糧,開啟就能吃,當然烤了一層焦黃更好吃。
吃完了,顧輕舟就依靠著司行霈。
蔡長亭又問:“真不想去摘點野果?”
“你這樣有心,不如你自己去吧?”顧輕舟笑問。
蔡長亭道:“那好,我去吧。”
說罷,他站起身,去找了一個手電筒離開了。
他一走,顧輕舟低聲問司行霈:“方才樹林裡有人,是不是?”
“嗯。”司行霈回答他,“你下來的幾分鐘前到的,不過已經離開了。”
顧輕舟就明白了蔡長亭邀請他去摘野果的用意。
她往司行霈懷裡靠了靠,低聲罵道:“該死的殺手,他們就像老鼠一樣,到處打洞,無處不在。”
司行霈哈哈笑起來,然後俯身,在妻子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乖,睡一會兒。”他道,絲毫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同時,他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