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和卓莫止恢復了來往,兩家的聯盟又火速開始。
這段聯盟的終止,是卓家其他人搞鬼,想要拿下卓莫止,免得他後來居上。
卓家內部的動亂,也不是一兩日的。
這次,卓大帥親自去了趟雲南,態度極其誠懇。
政治的聯盟,以利益為先。
“卓莫止的解離症,好一點了嗎?”顧輕舟又問程渝。
程渝卻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到了二月中旬,回去一個多月的司行霈再次回到了太原府,還帶上了顧輕舟的師弟二寶。
康晗高興極了。
送二寶過去時,顧輕舟和司行霈留在康家吃飯,康晗一整天都顛三倒四的,臉上掛著笑。
康家其他人打趣道:“這孩子要瘋了。”
“晗晗,小姑娘矜持點。”康暖甚至拿她取笑。
康晗卻不:“我喜歡二寶!”
眾人鬨笑。
二寶看不見,只聽到了笑聲,也傻傻跟著笑。
顧輕舟想到,程渝和卓莫止總算真心對上了真心,葉嫵下個月二十就要出嫁,二寶和康晗蜜裡調油,她和司行霈的婚姻也平穩順利。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她很欣慰。
於是,在康家太太和小姐們的勸酒下,顧輕舟多喝了幾杯。酒的後勁大,回去的汽車開了一半,顧輕舟連忙讓司行霈停車:“我想要吐!”
司行霈靠邊停下。
顧輕舟開啟了車門,在旁邊的樹旁吐得暈天黑地。
司行霈拍了拍她的後背,拿了水杯給她漱口。
“我揹你回家吧,看這個樣子,你是坐不了車子。”司行霈道。
顧輕舟拉住他的一雙手,往自己面頰上貼。
她用的是他的手背。
手背涼,她雙頰就像發燒了,滾燙得厲害。
“好。”她道,“我們還有多久到家?”
司行霈笑著,蹲到了她面前。
顧輕舟趴在他身上,吹了片刻的涼風,人稍微精神了點。
“我可以自己走,我想要自己走。”她說著,還把手伸到司行霈的衣領裡取暖。
司行霈道:“太太,別大街上耍流氓。”
“你怎麼好意思說別人耍流氓呢?”顧輕舟歪過腦袋,把唇湊在他耳邊,呼吸帶著酒的醇香。
司行霈聞到了這樣的氣息,心裡顫了下,恨不能吃了她。
與此同時,顧輕舟也把手拿了出來。
“你酒量真不好,酒品也不好,還佔我便宜!”司行霈嘖嘖道,“我好摸嗎?”
顧輕舟渾身綿軟無力。
但凡她稍微有點力氣,她都想糊他一臉。
深入他衣裳裡的手,顧輕舟也很想砍掉。
夜幕越發濃郁,顧輕舟依偎著司行霈,遠遠聽到了腳步聲。
她不由睜大了眼睛。
腳步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重,就連司行霈也是神色一凝。
他往旁邊避讓。
很快,汽車的燈光由遠及近,照亮了這條路。
幾輛汽車之後,是跟著快跑的扛槍侍衛,全是葉督軍的親信。
“這是要去幹嘛?”顧輕舟問,酒醒了一大半。
司行霈也蹙眉:“誰知道呢?怕是出事了。”
他看了眼匆匆而過的軍隊,全是葉督軍的親衛。
“是葉督軍出事了嗎?”顧輕舟問。
司行霈的眉頭更緊了。
“我已經沒事了,趕緊上車,去督軍府看看。”顧輕舟道。
司行霈關切:“真沒事了?”
“真沒事。”
他們倆重新上了汽車,副官站到了車外的踏板上,汽車快速開回了葉督軍府。
顧輕舟果然沒有再暈車。
剛停穩汽車,就看到大門口的燈火之下,站著一個人,披著一件風氅翹首以盼。
副官不停說:“三小姐,這樣冷,您到裡面坐吧,別吹了風。”
“我不冷。”葉嫵的眉宇罕見冰冷,對副官也不客氣。
顧輕舟下了車。
她的醉意還在,腳步踉蹌了下,差點摔倒,是跟著下車的司行霈穩穩接住了她。
“老師。”葉嫵看到顧輕舟,就好像一隻孤雁,撲向了顧輕舟,尋找慰藉。
然後她也聞到了顧輕舟身上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