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顧輕舟的頭髮燙好了,真想摸一摸那焦黃又蓬鬆的頭髮。
又可以逗顧輕舟了。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你今天像個精神病。”霍鉞客觀評價他,“家裡有什麼好事麼?你總是看錶。”
司行霈是把他當摯友的,如實告訴了他。
輕舟要弄個蓬頭了,這件事是新鮮有趣的。
“我常在街上看到那些蓬頭髮的女人,真的像狗。以後我家裡也有一隻了。”司行霈很激動,搓手笑道,“輕舟一直少年老成,突然變成一隻狗似的,你想想多好玩啊。”
霍鉞則是怔愣住了。
“那麼好的頭髮”霍鉞臉色微斂。
他第一次遇到顧輕舟,當時她正在躲開亂跑的小孩子,卻撞到了他的桌子。
她被撞得身子一傾,頭髮就從霍鉞的手背滑過,涼軟順滑,讓霍鉞心頭莫名其妙一酥。
所以他的女伴刁難她時,他主動開口了。依照他的性格,是不會那樣幫理不幫親的,他只是想幫她而已。
後來,他就一直很愛她的長髮。
不成想,她竟然輕易要剪掉了,而司行霈絲毫不覺惋惜。
霍鉞悵然。
“你們兩口子,太不珍惜好東西了。”霍鉞道。
司行霈斜睨了他一眼:“頭髮絲算什麼好東西?”
“輕舟的頭髮,跟旁人的都不一樣,養成那樣,耗盡了多少心血啊。”霍鉞回想起那青稠一樣的長髮,又嘆了口氣。
“庸俗!”司行霈罵他。
事情做完了,才下午五點半,司行霈上了汽車,對霍鉞道:“去我家看獅子狗嗎?”
霍鉞一邊開啟了後座車門,一邊說:“我要把這話告訴輕舟,你今晚就等著跪地求饒吧。”
司行霈道:“輕舟喜歡獅子狗。”
霍鉞實在不太想看到顧輕舟絞了頭髮,可又沒權利阻攔,故而心事重重的跟著司行霈,去了他家吃飯。
然而,一進門的光景,卻是讓他們倆都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