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儘可能不帶任何感情,不想讓司行霈聽出什麼誤會。
“我得把康家這件事擺平。擺平了此事,二寶和康晗的婚姻就算是定了,康家欠了我極大的人情。”顧輕舟說。
司行霈卻放下了手裡的檔案。
他走過來,高高大大立在顧輕舟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問:“你覺得我過分?”
“不。”顧輕舟立馬道。
人不能做騎牆派,有時候就需要站隊。而站隊是需要勇氣的。
顧輕舟在和司行霈結婚的時候,就承諾過此生哪怕是下地獄,也有陪同他。
故而她永遠站在他這邊。
他作惡,她就是幫兇;他殺人,她就是劊子手。
“司行霈,我從不覺得你過分。我對督軍的感激之情,比你深厚,我不想看到他難過的樣子。”顧輕舟道。
這是實話。
司行霈對司督軍是沒什麼特殊感情的,這也是他母親去世後遺留下來的問題。
和司行霈相比,顧輕舟的感情倒是更重一些。
“我支援你的任何決定。”顧輕舟道。
哪怕是刻薄,哪怕是作惡,她也支援,這是她的選擇。
司行霈箍住她下頜的手略微放鬆,順便再次抬高她的下巴,再她唇上親吻了下。
臨睡前,顧輕舟側躺著,滿頭青絲鋪陳在身後,司行霈就把頭擱在她的髮間,嗅著她頭髮裡洗髮香波留下來的玫瑰清香。
他湊得很近,聲音嗡嗡從她髮間傳出來:“輕舟?”
顧輕舟唔了聲。
“我還沒有查到司慕和芳菲的死因,可他們到底是死在了我的地盤,我有推脫不了的責任。
所以,我打算放過蔡景紓,不親手殺她,督軍也是。”司行霈道,“你覺得呢?”
顧輕舟沉默。
她有點害怕。
若這是試探的話,她回答錯了,司行霈就會知道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司行霈無時無刻不偏袒她,而她卻無法真心實意做到這樣,她想想也替司行霈寒心。
故而她沒有接話。
司行霈卻板過了她的肩膀,湊在她耳邊,又問了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