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開心。
大概只有這個時候,顧輕舟才表現得像個小孩子,而不是持重沉穩。
“你還說!”顧輕舟想抽出手打霍攏靜一下的,怎奈實在騰不出手來。
到了舞廳時,顧輕舟遠遠聞到了美酒的香醇。
舞廳很大,是將兩間花廳中間的屏風撤去,合併成了一間。
屋子裡很暖和,進門的時候,眾人都脫了外套,交給門口的印度侍者。
環顧四周,賓客如雲。
舞曲早已響起,舞池裡不少人在跳舞,旁邊的長條桌子上,擺滿了酒水。
高跟鞋不怕平坦光滑,就怕坑坑窪窪。一進舞廳,顧輕舟終於能順利走路了。
“我先去坐會兒,這鞋穿得我的腳好疼。”顧輕舟道。
霍攏靜點點頭,將她送到西南牆角的椅子上坐穩。
“我去端酒,你想要紅葡萄酒,還是白葡萄酒?”霍攏靜問。
“紅的。”顧輕舟道。
霍攏靜就去了。
她剛到桌子那邊,顏一源就湊了上去,不知說什麼,很興奮拉著霍攏靜去了舞池。
顧輕舟沒得酒喝。
她坐了下,腳稍微舒服了點,準備起身時,突然有個人坐到了她的旁邊椅子上,長腿往前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
顧輕舟側眸,看到了司慕。
司慕頭髮梳得整齊,穿著一套深藍色的燕尾禮服,雪白的襯衫,領口鬆開兩粒紐扣,既雍容倜儻,又風流不羈。
顧輕舟看著他,他也看著顧輕舟。
頓了下,他伸出手,道:“顧小姐你好,我叫司慕,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我!”
顧輕舟就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他還有點幽默。
大概是他從前不能說話,哪怕逗趣也說不出來,故而特別高冷。
“少帥,您好。”顧輕舟回握了他的手,“很榮幸認識您。”
簡單的握手,彼此抽回了手掌,司慕問她:“你一個人來的?帶了舞伴嗎?”
顧輕舟搖搖頭。
司慕就有點為難,他今天是給他妹妹司瓊枝做舞伴的,沒辦法照顧顧輕舟。況且,司慕也不是很想跟顧輕舟接觸太多,怕給顧輕舟希望。
“沒事,回頭賓客會照顧我的。”顧輕舟道。
司慕看到司瓊枝在跟一個男孩子說話,就對顧輕舟說:“跳支舞嗎?”
先跟她跳支舞,算是盡了他的義務。
“不不,我腳疼。”顧輕舟拒絕他。
顧輕舟治好了司慕,又是司慕的未婚妻,他看到了她獨坐,過來打聲招呼,這是場面上的客氣。
司慕是個很有禮數和風度的人。
客氣到了,他也不勉強,道:“那我先過去了。”
顧輕舟點頭。
獨坐了片刻,顧輕舟起身去拿酒。
而後,有雙大手握住了她的腰。
顧輕舟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一時間頭皮都麻了,差點炸起來時,身子倏然一動,她就被人推到了簾幕的後面。
司行霈穩穩抵住了她。
“我方才,瞧見你和司慕有說有笑。”司行霈神色陰鬱,眸子裡帶著炙熱的怒焰,“輕舟,你這樣不守婦道,膽子是長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