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對方立馬就坐實這種關係。
“輕舟,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此事依照你看,應該如何是好?”顏新儂問。
“依我說,就照義父的方法進行下去。等對方把司家逼得走投無路,司慕徹底在華夏待不下去,軍政府聲名狼藉,對手的身份才能暴露出來。
只有等對手暴露出來,我們知道背後是誰,反擊才有勝利的希望。現在的反擊,都是無用功。”顧輕舟輕描淡寫道。
“那到時候還有反擊的資本嗎?”顏新儂問。
“有啊,我不是還沒動嗎?”顧輕舟道。
顏家眾人看著她。
顧輕舟一個女人,無權無勢。在這場政治和資本一起下海的陷阱裡,顧輕舟又有什麼勝算?
她絕不是司家的最後一張王牌!
“那你現在為何不出手?”顏新儂問。
顧輕舟覺得顏新儂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義父,幕後主使不除,這次消除影響還有下次!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次鬧得越大越好。”
她一副氣定神閒。
顏新儂卻不敢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她再聰明能幹,不還是個女孩兒嗎?
督軍府那邊也是焦頭爛額。
“這事不能傳到司公館去,老太太知道了非要氣死不可。”司督軍道。
於是,司家繼續買通報紙,堅持稱司慕和聶芸沒關係。
聶芸也許是真的死了,可司慕沒有和她發生過什麼。
很快,刊載這樣反駁的文章,登上了南京和嶽城重要晚報的頭條。
輿論稍有平息。
的確,誰能證明聶芸和司慕有關呢?她既不是司慕的妾,也不是司慕的女朋友,甚至都沒有訊息證明她和司慕認識。
到了今天,軍政府才開始一點點摘清聶芸和司慕的關係。
輿論很快就發生了轉變。
大年初一,南京和嶽城的報紙,同時刊登了幾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司慕帶著一個女子走進飯店,背影恰似聶芸;第二張是聶芸穿著去世那套衣裳,站在司慕新宅的門口;第三張是聶芸站在江邊的大橋上。
最後一張,是聶芸母親拿著一根金條,這根金條是軍政府的府庫所出。
“鐵證如山!”
司慕和聶芸去了飯店,此事不假;司慕給聶芸金條,此事也有物證;聶芸臨死前去過司慕家中,此事也無法辯駁。
司慕逼了聶芸,甚至害得她自殺。
一瞬間,輿論轟然倒塌,再也沒人相信司慕的清白。
南京的特派員到了嶽城也七八天了,什麼都沒有查到。
看到報紙,曲部長拿了南京最高法院的逮捕令:“司督軍,此事涉嫌謀殺,我要帶令郎回南京去接受審查。”
“照規矩辦事,我能理解。”司督軍好似一夜間蒼老了很多。
他們想了辦法,甚至從各大報社去入手,結果都沒有尋到背後的主謀,只知道這件事跟政治部可能有關係。
當初尚濤在嶽城出事,南京政治部懷疑是嶽城軍政府下拌子。
而很快,就有訊息稱:李文柱即將成為海陸空三軍總司令。
“是南京政治部和李文柱合謀,目標是海陸軍三軍總司令的位置,以及針對嶽城軍政府的。”顧輕舟想。
然而,此事嶽城就沒人受益嗎?
司慕出這種事,誰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司行霈嗎?
司行霈不屑用這種方法對付司慕。
看來是一個與軍政府無關的人。
就在督軍府一敗塗地,司慕即將要押往南京的時候,有個人出面了。
她是魏清嘉。
魏清嘉找到了司督軍和司夫人:“我認識一些英國人和美國人教會人員,我想去趟南京,為少帥奔走,希望能得到您和夫人的同意。”
當時,司慕和顧輕舟都在場。
司慕沒言語,臉色陰沉著,也沒有露出半分表情。
而顧輕舟表情恬柔。
司夫人想到:顧輕舟這個兒媳婦從頭到尾沒有半分作用!顧輕舟沒有勢力雄厚的孃家,沒有名氣和朋友,一旦出事了,她屁用也沒有!
司夫人之前沒想到這些,是她不知道督軍府會有這麼巨大的麻煩!
“好好!”司夫人答應了,“嘉嘉,其他都好說,若是能請英國人出面,為慕兒申請到租界公共法庭審理,我們就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