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短短的瞬間。一瞬間,對顧輕舟的好感化為烏有。
原來,她這樣市儈!
也不能說她市儈。若是她真的貪圖小利,她就不會願意退親,畢竟做司家的兒媳婦,好處更多。
司慕想了想,最終得出結論:她這個人很自私冷漠,不會為無關緊要的人付出。
哪怕是付出,她也要索取回報。
退親對她沒好處,而且她無所謂,所以她不會去提。
司慕一個人去提,面臨的壓力就太大了,他父親很可能不同意。
這時候,司慕就需要開出個條件,一個能讓顧輕舟心動、值得她付出的條件。
“你能幫我嗎?”司慕想明白之後,聲音溫醇,“我可以付錢。”
顧輕舟的眼眸就亮了下。
沒人不喜歡錢,顧輕舟尤其喜歡!
“你出價多少?”顧輕舟問。她纖濃羽睫微抬,眼波里有貪婪且鎮定的碎芒,盈盈繞繞的,讓她這個人看上去特別庸俗。
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種,一旦站了人間煙火,就沒了那份仙氣。
司慕接觸過的女人,只有魏清嘉不這樣。
“十根小黃魚。”司慕道。
顧輕舟笑了,陽光下她的笑容嬌豔,宛如桃蕊盛綻:“少帥,您打發乞丐呢?”
“我暫時只有這麼多錢!”司慕道。
“那你回去想想辦法,我要五根大黃魚。”顧輕舟道。
五根大黃魚,就是五十根小黃魚,足以讓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司慕身上沒這麼多錢。
就像司行霈說過,司行霈有自己的軍功和地盤,司慕什麼也沒有,他只是依附於家庭的少帥,是個衙內。
“我會想辦法!”司慕道,“拿到錢,你會跟我去督軍府,共同說退親的事吧?”
“當然!”顧輕舟道。
司慕很討厭顧輕舟的做派,卻也能理解,畢竟人都要吃五穀雜糧,錢是必不可少的。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魏清嘉那樣的好命。
魏清嘉好像是一個不沾塵埃的女人,她美得有仙氣。
說完了,顧輕舟對司慕道:“要不你先回去?我還想略微坐坐,看會兒書。”
司慕點點頭,起身離開的時候,先把賬單付了,還多給了一筆錢,防止顧輕舟後來再叫東西吃。
事情差不多說清楚了,司慕回到了督軍府。一路上他在想:我這算不算拿錢贖自由身?想到這裡,司慕一陣惡寒。
路過大門口時,遇到了他哥哥司行霈出門。
司行霈開著汽車,路過他時特意停下車,人也不下來,只是從視窗裡伸出腦袋,問他:“做什麼去了?”
“一點私事。”司慕道。
司行霈似笑非笑,眼神銳利在司慕身上打轉,看得司慕毛骨悚然。
他們兄弟向來不和。
小時候,司慕還試圖跟司行霈親近,吃過幾次虧之後,司慕再也不做蠢事。
“督軍方才問你了。”司行霈懶懶說了句,開車出去了。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司慕,眼神很陰冷。
司慕沒有多想,轉身進了後院。
剛踏入拱門,就遇到了他母親。
“姆媽。”司慕道。
司夫人問他:“一大清早去見輕舟了,什麼事?”
顧輕舟打電話到督軍府,司夫人是知道的。
司夫人不忌諱顧輕舟和司慕見面,甚至巴不得他們多來往,這樣徹底斷了司慕對魏清嘉的念想。
“沒什麼事,就是說幾句話。”司慕抬腳往裡走。
下午的時候,司慕出去了趟。
司夫人叫了跟著司慕的副官,問司慕幹嘛去了。
“少帥去了趟青幫,找九爺借錢,說了三成利,要借五根大黃魚。”副官道。
司夫人微訝。
五根大黃魚對督軍府來說不算什麼,對普通人來說卻是很大的一筆錢,司慕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他早上去見顧小姐,說了什麼?”司夫人又問。
副官道:“不知道,好像這筆錢是要給顧小姐的。”
司夫人當即猜到,司慕想要退親,顧輕舟趁機訛詐。
這個該死的顧輕舟,她知道兩年之約快要到了,總歸是需要退親的。在退親之前,她需得訛一筆錢。
偏偏這筆錢,司慕給得心甘情願。
“不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