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不想跟司慕打交道,司慕也看不慣她,司夫人更是不想顧輕舟沾染司慕。
路過那破舊教堂時,顧輕舟準備躲避,卻見那副官一扣靴,標準給顧輕舟行了個軍禮:“顧小姐!”
副官認識顧輕舟。
去年督軍夫人的接風洗塵舞會上,就是這名副官領了葉江給顧輕舟伴舞,他對顧輕舟的舞姿也是印象深刻。
被副官喊了出來,顧輕舟只得露出一個笑容:“你好。”
“屬下姓王,是夫人身邊的副官,如今給少帥做副官。”副官長袖善舞,大概是把顧輕舟當成了未來的女主人,恭敬又客氣介紹自己。
“王副官好。”顧輕舟道。
王副官站在這裡等司慕,已經站了快四個小時,又累又餓,比拉練的時候還要辛苦,卻還保持著他的耐心。
“是電車壞了嗎?”王副官問。
顧輕舟道:“是啊。”
王副官靈機一動:“顧小姐,您坐少帥的車回去吧。”正好可以去打斷髮呆的少帥了。
“不必了。”顧輕舟連忙拒絕,“我回去再坐電車。”
“這怎麼行?”王副官簡直是把顧輕舟當成了救命的稻草,非要讓顧輕舟坐軍政府的車。
這邊說話的時候,驚動了司慕。
司慕走過來,眸光深邃,居高臨下打量了幾眼顧輕舟。
他情緒內斂,眼神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可見他並不高興看到顧輕舟。
同時,他也開啟了車門。
顧輕舟以為他要坐上去的時候,司慕衝顧輕舟做了個手勢,讓顧輕舟先上車。
他的神態不容拒絕。
顧輕舟瞧著遠遠的街道,還不知要走多遠,她的高跟皮鞋夾得腳疼,怕是要打破肉了。
她沒有矯情,上了司慕的車。
司慕幫她關好車門之後,從另一邊上車,坐到了顧輕舟身邊。
一路上,他一動也不動,任由車子顛簸著穿城過巷。
王副官也不敢在少帥跟前賣巧,沉默寡言。
顧輕舟看著沿途的風景,車子就到了顧公館。
司慕沒有再次紳士幫顧輕舟開車門,而是沉默坐著,看也不看一眼。
王副官小跑著下車,幫顧輕舟開了車門。
顧輕舟下車之後,彎腰對車上的司慕道:“多謝少帥。”
司慕只當沒聽見,眼簾輕闔。
顧輕舟也沒指望他會回答,退到了旁邊。
司慕的車子從顧公館門口離開,顧輕舟準備敲門,卻聽到身後急促尖銳的一聲喇叭響。
她嚇一跳,下意識回頭。
對面街上,停了一輛奧斯丁汽車,副駕駛坐上的男人,俊顏冷傲,薄唇微抿,炙熱的怒意從車窗的玻璃後面透過來。
是司行霈。
顧輕舟當即嚇得腿軟,使勁往推門躲回家。
偏偏大鐵門從裡面鎖住了。
司行霈已經下了汽車,將用力推纏枝大鐵門的顧輕舟,一把抱起來,丟回了他的車子。
用力狠踩油門,車子飛一般竄了出去。
司行霈的車速極快,一路上鳴笛,行人避瘟神般讓出道路。
顧輕舟暈頭轉向時,車子停了。司行霈大手大腳撈起了顧輕舟,直接扛起來上樓,把顧輕舟丟到他臥室的床裡。
床是朱嫂新洗過的,被褥有皂角的清香,也有陽光的溫暖,一堆柔軟的羽毛枕頭,以及絲綢被單。
顧輕舟落在床上,還沒有找到著力點坐起來,復又被司行霈壓住。
他吻她的唇。
吻得很用力,帶著輕輕的撕咬,大手利落撕開了她的旗袍,銀釦子被扯斷,顧輕舟聽到了裂帛的聲音。
司行霈撕開了與她的隔膜,他冰涼堅硬的軍裝,貼著她柔軟滑膩的肌膚,他吻得很深,似乎從舌尖將熱辣的火苗遞向了她,燃燒著她。
她的五臟六腑,都要被他的激情點燃,她的呼吸凌亂不堪,推開他的雙手也慢慢沒了力氣。
“司行霈,你別發瘋。”她在唇齒間低喃,放低了姿態求饒。
顧輕舟嚇瘋,使勁掙扎,逃脫不開,她揚起手就打在司行霈的臉側:“混賬,土匪!”
她的手纖瘦,卻很有力氣,她想打他的臉,卻只打在司行霈的耳朵和後頸處,她慌亂中還要再打時,司行霈已經捉住了她的手。
他將顧輕舟的手舉過頭頂。
兩個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