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司行霈就丟下了鞭子,收斂了自己的行徑。
那邊,李勝破口大罵,說一定要殺了司行霈洩憤等。
獄卒堵住了他的口,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嗚嗚聲。
“好了,人我帶走了。”司行霈道。
司慕憤然。
司行霈實在太過於暴戾,司慕對他的行事一萬個看不順眼。
“我告訴你,這是軍政府的犯人,你怎麼帶走的,就要怎麼給我還回來!”司慕厲聲。
這是警告司行霈,不許他再次動用私刑。
司行霈無所謂聳聳肩:“放心,一根毛都不會少。”
既然司慕說了,司行霈就會把李勝完完整整送回來給他。至於到時候李勝的肢體還在不在一個身體上,司行霈就不管了。
敢綁架司行霈的堂弟,千刀萬剮了他們都是輕的!
司慕是紳士,他不崇尚酷刑和暴戾,而司行霈年輕不能服眾,他就是靠血腥立威的。
兩種不同的世界觀,讓司慕和司行霈相互看不起。
司行霈沒有再諷刺司慕,不想平添口舌之爭。
出了監牢,李勝交給了司行霈的副官。
副官給李勝打了一針,李勝立馬陷入昏迷。
司行霈道:“走吧。”
看他的樣子,居然不是親自護送李勝回去,而是要跟顧輕舟他們回城。
“你不去找阿駿了嗎?”顧輕舟出了監牢,終於能說話了,只是舌頭稍微有點發澀。
“我手下的人會去找。”司行霈笑道,“我這次親自回來,不就是想見見你們嗎?”
是想見見顧輕舟。
司慕憤怒,往前站了一步。
“你趕緊滾,否則李勝我重新關回去。”司慕道。
司行霈道:“我既然回來了,就要去看望祖母,明天下午再離開。”
他說得理所當然。
已經是深夜了,顧輕舟深感疲倦,對司慕道:“隨便他吧,別浪費口舌了,你說不過的。”
跟司行霈講道理?
顧輕舟都看得出司慕在白費力氣,司行霈故意氣他的。
不等司慕再說什麼,顧輕舟自己鑽進了汽車裡。
司慕也上了車。
司行霈和他的隨從們分開,自己只帶著司機和另一名副官,開車跟顧輕舟和司慕回城。
司行霈很無賴把車子開到了新宅門口。
“做什麼?”司慕道,“你不可能住在這裡。”
“沒事,我就是護送你們倆回來,免得你們倆再出事。”司行霈笑道。
笑得那麼隨意,那麼囂張!
司慕攥緊了拳頭。
“晚安。”司行霈笑,然後從他們身邊路過時,握了下顧輕舟的手,塞了個紙條給他。
他跟過來,是有話跟顧輕舟說,而不是故意氣司慕的。
紙條塞給了顧輕舟,司行霈的任務完成,轉身上了自己的汽車,離開了新宅。
他直接去了司公館見老太太。
顧輕舟捏住紙條,有淡微的溫熱。她不用看,都知道司行霈寫了什麼在上面。
肯定是約她明天見面。
如果不答應,就威脅她把離婚書直接甩給司慕,亦或者直接甩給報紙。
這種套路,顧輕舟實在太清楚了,因為她也這麼幹過。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相似到了瞭解彼此的靈魂和思想。
顧輕舟有點傷感。
她回房之後,果然見司行霈在紙條上用大白話寫著:“輕舟,明早九點,司公館見。你要來,否則”
意味深長的“否則”。
顧輕舟深深吸了口氣。
早起時,她問司慕:“可要去看看祖母?堂弟失蹤了,司行霈來找咱們,二叔只怕已經知道了。咱們不露面,二叔會不會說咱們漠不關心?”
不提這話倒也罷了,一提司慕就大怒。
堂弟失蹤,二叔可沒找過司慕,而是捨近求遠去找了司行霈。
“不去!”司慕冷冷道,“怎麼,你想去見他?”
“我是想去的。咱們事情做了,人情沒到,反而落下埋怨。”顧輕舟道,“憑什麼好處都讓司行霈領了去?祖母現在不知道,等阿駿找回來,自然會曉得的。那時候,祖母想起我們倆閉門不出,還以為我們毫無作為。”
司慕沉吟。
這席話,若是其他人說,司慕根本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