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她非常想去。
張太太也不好拂了她的興頭,笑道:“我們也逛了很久,去金老闆家裡喝口茶,倒也不錯。”
她同意了。
於是,車子在金曉闡的門口停下,隨從給金曉闡的傭人遞了名帖之後,金曉闡衣裳都來不及換,穿著睡袍和拖鞋就迎出來了,生怕怠慢了張太太。
“請坐,請坐!”金曉闡笑容滿面,絲毫沒有名角的架子,請張太太和顧輕舟喝茶。
招待完畢,他才回房更衣梳頭,片刻之後就是一副小分頭、西裝馬甲的時髦公子模樣,站到了顧輕舟面前。
“張太太是稀客啊。”金曉闡很巴結張太太。
若是張太太捧他的場子,以後這碗飯更容易吃些。
“我只是路過。”張太太態度不冷不熱,有些淡淡疏離。
她不是很喜歡戲子。
張龍頭並不介意她捧戲子,可張太太不太熱衷此道,她喜歡畫油畫和彈鋼琴,甚至學英文和法文。
反而是顧輕舟,很熱絡:“我姓司,是嶽城軍政府少帥的夫人,仰慕金老闆已久了。”
張太太再次詫異看了眼顧輕舟。
顧輕舟這自報家門的態度,怎麼看都有點諂媚。
她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戲子?”張太太憂心。
顧輕舟到底只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她被美色迷昏了心竅,一反常態,張太太倒是能理解。
“原來是司少夫人!”金曉闡更是吃驚,心想怎麼今日這麼好的運氣?
顧輕舟和金曉闡談起了戲詞,她似乎涉獵不多,卻又強行裝行家,讓金曉闡啼笑皆非。
張辛眉在旁邊不高興,使勁瞪金曉闡。
一盞茶之後,顧輕舟起身告辭。
然後,她們去看了金曉闡斜對門的房子,顧輕舟笑道:“是我想置辦一處別館。”
金曉闡當即在心中盤算著。
一番交談之後,顧輕舟對這棟宅子挺滿意的。
掮客在旁邊道:“太太,您若是喜歡,可以先給一成的訂金。”
顧輕舟非常喜歡,可談到訂金的時候,她又推辭:“我還是喜歡一次性付清。這樣吧,你先給我留著,我再考慮幾天。”
掮客連忙道是。
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掮客也不敢拿喬,說多少天就是多少天了。
從貝霞路回來,張太太專門給顧輕舟送了下午茶。
屏退了左右,張太太語重心長給顧輕舟聊天:“輕舟,你是救過辛眉命的人,我把你當小妹妹!我妄自尊大,也就跟你說幾句託大的話。”
她很嚴肅。
顧輕舟笑道:“是不是想說那個戲子?”
張太太微愣:“你既然如此通透,怎麼辦起糊塗事?”
顧輕舟頷首笑了:“阿姐,我沒有做糊塗事,我是做戲的,我怎麼會喜歡戲子呢?我今天去,是帶著目的的。”
張太太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
滿心的話,全部堵住,張太太不解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總感覺顧輕舟似乎在欺騙她。
“其實呢,那個戲子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您知道是誰嗎?”顧輕舟道。
張太太搖頭。
顧輕舟道:“您見過的。”
張太太蹙眉想了想。
她見過的人太多了,喜歡戲子的也多不勝數。
讓她記得是誰,她則毫無印象了。
顧輕舟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太太大驚:“你說她?”
顧輕舟含笑:“就是她。我來嶽城之前,特意蒐集過情報,我沒有說錯。”
這個“她”,張太太很熟悉,卻沒什麼交情。應該說,是“她”沒資格和張太太結交,她地位不高。
只是,張太太記憶中的“她”,從來不跟戲子來往的。
“真沒想到!”張太太感嘆道,“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他們說起了那個戲子金曉闡。
顧輕舟道:“我覺得金曉闡是青幫的人。”
張太太笑道:“不是的,他的背景倒算是清白,就是窮苦出身。”
顧輕舟笑了笑。
張太太又覺得不妥,問她:“你怎麼會覺得他是青幫的?”
“青幫堂主那貝霞路的房子,損失慘重,正好金曉闡出現了,正好他五行缺土,難道是巧合?
青幫的人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