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出事了。
“我們下去吧。”顧輕舟道,“反正我也不想真的去香港。”
司行霈道:“無妨。”
“沒事的,我們回去吧,你叫人去拍電報,讓你的人來接我們。”顧輕舟道。
司行霈卻很捨不得。
他胳膊收緊:“你要是一隻貓就好了,我天天把你藏在口袋裡,不管去哪裡都帶著你。”
顧輕舟低垂了羽睫,沒言語。
很快,郵輪暫停,船長放下了小艇,顧輕舟和司行霈先下,副官們也跟著下。
他們下來之後,郵輪開走了。
約莫五分鐘,後面一艘小型的船隻開了過來。
顧輕舟和司行霈上船。
這艘船不大,也是蒸汽的馬達,速度卻慢了很多。
顧輕舟問司行霈:“是不是平城出事了?”
“塌了一座鐵礦。”司行霈微微蹙眉,“現在還不知傷情。”
顧輕舟愕然。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沒事,我能應對。”
“會不會死很多人?”顧輕舟問。
“不會的,每次下礦都是十五個人。”司行霈道,“而且,這次塌陷有問題,我要回去處理。”
顧輕舟不再說什麼。
黃昏的時候,他們倆坐在船尾處,落入的餘暉把海面染得通紅,到處都是海浪翻滾,一望無垠。
司行霈摟住顧輕舟的肩膀,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道:“輕舟,我們的新房建在可以看海的山上吧。”
顧輕舟笑:“有這樣的地方嗎?”
“當然有,我知道在哪裡!”司行霈道。
顧輕舟不知可有這樣的機會。
現在計劃的越好,將來只不過是越傷感。
“能看海的房子,那自然是很好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記在心上了。
這天的晚餐,司行霈親自下廚,為顧輕舟做了一桌海鮮宴。
顧輕舟吃得特別飽,有點撐。
“我給你揉揉肚子。”睡覺的時候,司行霈湊上來。
“不用。”顧輕舟連忙去躲,結果撞到了頭。
司行霈將她摟住,小心翼翼揉按。
最終,他還是得償所願。
他一遍又一遍撫摸顧輕舟的傷疤,似乎想把它撫平,想讓這些傷痛不曾存在。
他都捨不得,司慕竟敢如此混賬。
船隻第二天凌晨四點到了碼頭。
顧輕舟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穹,對司行霈道:“你先回去吧,你我知道你很著急,我自己回去即可。”
司行霈卻堅持把顧輕舟回到了新宅門口。
到了門口,顧輕舟要下車時,司行霈卻伸出胳膊,緊緊摟住了她。
“沒事的,你過些日子再來看我。”顧輕舟道,“你有急事,就先去忙吧。”
司行霈吻她的唇。
他久久不肯鬆開。
兩個人相依偎著,司行霈道:“輕舟,給我一個期限。”
“這件事的主動權在你,你什麼時候告訴我實情,我什麼時候就考慮跟你走。”顧輕舟道。
司行霈沉默。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平城這次是大事,司行霈耽誤不得,需得火速回去善後。
顧輕舟則回到了新宅。
她走入新宅,傷口莫名其妙隱隱作痛,耳邊甚至聽到了槍聲。
這是後遺症,心裡的傷還沒有好。
“司慕已經走了,沒事的。”顧輕舟如此告訴自己。
她也想知道,司行霈時常受傷,他是如何應對這樣的後遺症的?
想著這些,顧輕舟就回到了臥房。
當天下午,顧輕舟接到了司行霈的電話。
“我已經回來了,我的人今天出發,大概明天早上能到。”司行霈道,“電話也會叫人重新修專線。”
顧輕舟問:“鐵礦那邊,問題大嗎?”
“什麼事也沒有,別擔心了。”司行霈笑道,“輕舟,我過幾日叫人送圖紙給你,你看著修改。”
顧輕舟微訝:“什麼圖紙?”
“我們不是說,要蓋一棟可以看到海的房子嗎?”
顧輕舟瞭然,同時又道:“此事,沒必要現在就打算,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她師父和乳孃的死,他還沒有告訴她。
司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