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跟她說一說。”
頓了下,顧輕舟又道,“所謂規矩,就是我定的規矩——不會委屈她吧?”
司慕不太想提起那位姨太太。
生氣的時候,想拉這位姨太太遮羞,讓顧輕舟看看他司慕也有女人,沒有狼狽求著她;可怒意過去之後,司慕對姨太太就是無邊的反感。
姨太太的存在,更彰顯司慕對顧輕舟的求而不得。
“隨便你吧。別說委屈,就是發賣了或者打死,都是你的權力。”司慕冷淡道。
顧輕舟低頭吃飯。
司慕的話,她並沒有覺得欣慰,同時也不會替潘韶難過。
亦或者說,顧輕舟始終覺得司慕和潘韶才是正經夫妻,很正常的男女關係,自己跟司慕更像是盟友。
置身事外的顧輕舟,對司慕的好惡不加評價。
“我要去駐地一些日子,可能不回來了。”司慕道,“下次再回來,就要等洛水結婚。”
顏洛水結婚,司慕身為軍政府的少帥,自然要給顏家面子,況且洛水也是他的朋友。
“好,知道了。”顧輕舟道。
司慕也沒指望顧輕舟會說出什麼照顧自己的話,而他也不想提醒顧輕舟別讓司行霈上門。
這種提醒毫無意義。
司行霈真來了,顧輕舟真見了他,司慕還能如何?
收斂了心緒,司慕離開了新宅。
早膳之後,顧輕舟重新上樓更衣,換了件藕荷色的家常旗袍,圍了長流蘇的白色羊絨披肩,對傭人道:“去叫姨太太來。”
潘姨太太沒有作死,很溫順的來了。
她一臉疲倦的模樣。
顧輕舟簡單問候了幾句:“吃得還習慣嗎?”
“住得還習慣嗎?”
“傭人還順手吧?”
潘姨太太沒有挑刺,一律都說很好,一副溫柔敦厚的模樣,和進門之前拿喬的姿態完全不同。
這倒是個聰明人。
“我呢,也沒什麼規矩,早晚侍奉就用不上你了,我們又不是在前清。”顧輕舟笑道。
潘姨太愕然。
妻妾規矩?
這是什麼年代的老黃曆了?現在的姨太太,雖然社會地位稍微遜色妻子,也不再是奴啊,什麼立規矩早已成了糟粕。
“顧輕舟她是認真的,還是故意消遣我?”潘姨太腹誹。
她知道顧輕舟的名字。
她跟顧輕舟算是校友,只不過顧輕舟入學的時候,潘姨太已經畢業了。
“但是,家裡還是要有規矩的。第一條,你不能隨意接待訪客。這裡雖然不是軍政府,算不得軍政重地,可少帥書房的機密檔案很多,若是不小心丟失,殺了你也無法彌補。”顧輕舟道。
潘姨太聽得很不高興。
這就是說,她不能請親戚朋友上門打牌或者宴席?
潘姨太還準備藉機顯擺的。
如今,她明明得勢了卻無法張揚,讓她特別難受。
看到潘姨太蹙起的眉頭,顧輕舟加重了強調的語氣:“這話我只說一遍,一旦你不守規矩,就別怪我不客氣!”
“是。”潘姨太不情不願道。
顧輕舟喝了口茶,繼續道:“第二條規矩:你和你家裡人,不能借用軍政府的名頭行事。一旦我發現,我就會把你送到軍政府的監牢去。”
潘姨太腹誹:“你關我?你有資格嗎,軍政府的監牢聽你的嗎?只要少帥對我好,這些規矩還不是跟放屁一樣?”
心中想著,面上就露出幾分不以為然。
潘姨太很清楚,只要籠絡好少帥,什麼規矩都是擺設。
然而在少夫人跟前,還是要儘可能叫她拿不到錯兒,免得吃啞巴虧。
潘姨太像只狡猾的狐狸,當著顧輕舟的面,露出溫順:“是,我都記得了。”
顧輕舟的眸光微動。
潘姨太以為她要說什麼時,顧輕舟卻只是抿唇一笑。
“你的吃穿用度,全部不用操心,管事會幫你安排好。想要出門,隨時都可以,只要少帥願意,你想在外頭住多久都行,父母家、朋友家。”顧輕舟又道。
“想買什麼,自己去百貨公司挑,記在少帥的名下,管事會去結賬。”顧輕舟再次道。
潘姨太越發覺得好笑:“顧輕舟這個人,該立規矩的時候不立,不該立規矩的地方說了一大堆,真是個無能的。”
似乎看到自己即將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