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關內,範宇飛已經是蓬頭垢面,身上的盔甲血跡斑斑。神情十分疲憊的他,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合過眼休息一下。 雙眼佈滿血絲的他,看了看周圍所剩不多計程車兵。 敵人的連日瘋狂攻擊,關內計程車兵死的死,傷的傷。要不是飛馬關在當初建造的時候沒有偷工減料,所有材料都是實打實的,他們可能已經全部壯烈犧牲了。 範宇飛一屁股坐在城牆頭後面,喊來一名士兵統計一下人數。 他不知道陸楓現在做的怎麼樣了,但是他得守住飛馬關。 一旦飛馬關失守,大夏面對這些敵人就再無屏障可言。 不多時,負責統計計程車兵跑回來,臉色死灰地告訴範宇飛結果。 “知道了,下去吧。”範宇飛無力地擺擺手。 他仰頭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神情頹喪。 也許是剛經過一番頑強抵抗,附近太過安靜了,範宇飛竟然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他連忙探頭看向關外的敵人,發現他們沒有動靜。 “大人,援兵來了。”一名負傷計程車兵喜出望外地跑上城樓,向範宇飛報喜。 “援兵?你確定?!” “沒看錯,大人要是不信,下去看看便知。” 範宇飛連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小步快跑走下城樓。 只見飛馬關面向大夏國土的方向,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迅捷有力。而且最為醒目的,是隊伍當中的一面旗幟,表明確實是朝廷的援兵。 “他奶奶的!總算有活人過來了。”範宇飛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著遠處的人馬由遠及近。 看著架勢,這次的援兵可比之前陸楓帶來的人可觀多了。 不僅如此,範宇飛還看見了他們身後跟著的輜重糧草。 “可是範副將?”領頭的人問道。 範宇飛點點頭,“我是。” “我奉陛下之命,特來相助。陸大人在關裡嗎?” 範宇飛搖搖頭,“陸大人不在關內,他帶著一支騎兵深入敵人內部,去給雲騎將軍那邊減輕壓力了。” 說到陸楓,範宇飛的臉上既帶著欽佩又有著遺憾。 欽佩的是陸楓在如此年紀就有非人的氣魄和膽量,敢以身犯險。遺憾的是陸楓這個大膽的舉動很有可能讓那個他自己喪命敵手,更何況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收到陸楓的訊息,只怕是凶多吉少。 “雲騎將軍那邊已經反敗為勝,讓敵人的主力損失慘重,琥國暫時撤退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有兵力過來支援你們的原因。” 範宇飛把援兵迎進關內,有了這些援兵,飛馬關的城牆雖然損毀比較嚴重,但是可以撐住。 而範宇飛所不知道的是,陸楓正在帶人摸清楚盤踞在飛馬關外的敵人情況,他要故技重施,趁其不備好好地把他們攪個天翻地覆。 守備力量如何、主將大帳在什麼位置、敵人的輜重糧草的看守情況等等,都被陸楓詳細地摸清。 任敵人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有另外一隻大夏的騎兵就潛伏在他們身後,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回到潛伏的地方後,陸楓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藉以緩解高強度的用腦疲勞。 蘇倩走過來,溫柔地說道:“沒事吧?” 陸楓搖搖頭,“沒事。” 他轉頭對青衣說道:“吩咐下去,讓他們原地休息,不要發出任何動靜,等到天黑我們再動手。” 青衣點頭下去安排。 連日的奔波,讓蘇倩這張細嫩的臉蛋都染上風塵僕僕的痕跡。 陸楓伸出大手,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灰塵,笑道:“怎麼變成一隻小花貓了。” 蘇倩俏臉微紅,也不拍掉陸楓的大手,“沒個正經。” 張開雙手抱住她柔如無骨的身軀,陸楓細嗅著她脖頸,頓時感覺到緊繃的神經都得到了放鬆。 “好娘子,回去之後咱倆可要好好促膝長談一下了。” 所謂的促膝長談,蘇倩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 “去你的,能回得去再說。” 陸楓輕笑一聲,“你說的,到時候你看為夫如何讓你下不了床。” 兩人的竊竊私語很小聲,只有自己聽得到。 夜幕降臨。 陸楓等人也已經休息夠了,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既可以讓敵人自動離開,又可以毀掉敵人的攻城器械。 他讓一位膽大心細計程車兵繼續穿著琥國士兵的衣服,扮演著來求援的人。 自己帶著五名士兵,趁著夜色的掩護,搞來六套敵人的衣服換上。 其餘人,在蘇倩的帶領下繼續原地待命,等候訊號。 陸楓六人,以假亂真成功混入了敵人的大本營,化作一支六人負責警戒的巡邏小隊,明目張膽地走在裡面。 很快的,陸楓就找到了敵人安置攻城器械的位置。 那裡的守衛嚴密,畢竟除開攻城器械之外,還存放著火藥,如果不嚴加看管,萬一失火了,整個大本營都會被炸藥波及。 “喂,你亂看什麼呢,好好巡你的邏。”看守火藥的小頭目對陸楓喊道。 陸楓乾笑一聲,點頭哈腰地就離開。 等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陸楓這才撤下假笑。 他在等,等那個偽裝成琥國信使計程車兵。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大營外面響起,那名士兵準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