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來今日註定是不能安生。 殷商的轅門之外,呼呼的冷風由北刮到南,並在遠處打了個旋,瞬間沙塵風雪漫天揚起,形成恐怖的龍捲。 龍捲所到之處,瘋狂四散,僅僅片刻就遮天蔽日,天昏地暗。 目之所及無數耀眼的光芒開始浮現,變成古怪的模樣,看似雜亂無章,卻又隱含玄妙。 無盡的威壓落下,在加上眼前這恐怖的場景,必定是一大能修士現身。 甚至,如果你沒些實力,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出場方式。 忽然一聲破空的輕鳴,緊接著四周刮過風聲越加刺耳,遍處都是冰寒。 天空中正風風火火極速行來一名道人,這道人看起來相貌怪異奇特,若是笑一笑很容易給人帶來好感,並讚歎一聲神仙中人。 不過此刻的他,卻是面色漆黑,神色冰冷,頗有些給人感覺無比的陰鬱。 只見他甩動拂塵,隨後似乎尋著什麼,怒氣衝衝的朝前喝道: “貧道燃燈今日駕臨殷商,沉信何在?馬善何在?還不速速出來見我!” 燃燈道人的聲音很大,幾乎震耳欲聾,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甚至連守在轅門之外的殷商士卒都忍不住捂住耳朵,被震的渾身抽搐跌倒在地。 他自從在楊戩那裡得知,自己法寶靈鷲宮燈的燈芯化名馬善,正躲在殷商營中相助沉信的訊息後,一路駕著風雲便毫不猶豫的殺到了這汜水關外。 不管你沉信有什麼倚仗,也不管馬善如何,反正什麼都不用管。 以燃燈道人平時表現出的那份隱忍來看,今日終於是破了防。 既然又是沉信,那總歸雙方的恩怨要有一個了斷,搶我法寶,劫我法寶,騙我法寶,總之這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沉信既然不講武德,那他何必也去講。 我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我的落寶金錢!我的靈鷲宮燈! 每想起這些先天法寶都是因為沉信而失去,燃燈道人就忍不住心疼,更忍不住這滔天怒火。 這可是先天靈寶,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存在,更是自己的成道之物。 可是如今卻只從自己手中轉了一圈,還沒捂熱乎就被沉信那個惡賊給奪走,這心情簡直比殺了燃燈都疼! 他深吸一口氣,用眼睛瞪著前方。 只要,只要今天這個沉信敢出來,他就敢拿出自己全部的法力,送給對方一條死路。 今日非要送其上那封神榜不可,如此才解心頭之恨! …… 殷商營外,燃燈道人的喝聲震動四方,迴盪起來,傳遍整個戰場。 自然,剛剛走回中軍的沉信也同時聽到。 他沒有感到恐懼,更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嘴角微微一笑,感慨的開口道: “唉,認識的人多真的沒辦法,這不,又來一位老朋友。” 沉信表情很自然,似乎就真的遇到了熟人一般,把目光朝天空望去,自然而然的就見到了燃燈道人怒氣衝衝的模樣。 “大夫……大夫您管這叫老朋友?”殷郊張大了嘴望著天空那恐怖的異像,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當然,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沉信後面的話沒有說完,雖然認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燃燈絕對是最想殺死自己的人之一。 是心心念念,無時無刻的那種。 雖然自己總是被人揹刺,救他的人很多,但得罪的敵人也同樣是不少,總之沉信自認身邊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想讓他活的,另一種是想讓他死的。 所有人立場都無比鮮明。 在發現這點之後,沉信就一點也不慌張了,要論三界之中誰得罪的人最多,那他絕對是當仁不讓。 上至聖人教主,天尊玉皇,下至妖魔左道,鬼怪邪祟,哪怕紂王姬發這種人王共主,亦或者姜尚燃燈這種得道修士,反正全是想讓自己死的敵人。 “這燃燈道人,比我想象中要來的快。”沉信頷首對殷郊道:“不錯,這點很讓人滿意。” “……”殷郊。 殷郊此刻的臉蒼白的面無人色,他突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大夫,你醒醒啊,對方是來尋你麻煩的,他哪裡是朋友敘舊,分明是想要殺人。” 殺氣都已經沖天了啊! 這時,石磯,鄧九公,鄧嬋玉,殷洪,馬善等眾將都已經圍了上來,見到沉大夫如此雲澹風輕的模樣,表情也快和殷郊一樣了。 “大夫,那燃燈道人乃是來尋末將的,由我一人出去便好,如今您萬萬不可出營相見。” 馬善此時當然認得燃燈,尤其對方現身的那一刻,他便知大難不好。 而且他了解燃燈道人的恐怖之處,如果沉大夫真的聽話出去了,那簡直是必死無疑。 以殷商眾將的實力,別說阻擋,就連保住性命,也沒有任何把握。 所以馬善趕忙焦急的攔在沉信身前,不停勸阻。 沉信聽罷卻雲澹風輕的擺了擺手:“無妨,那燃燈道人實力在如何可怕,但不也屢屢吃虧,從無勝績?”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