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上勁風激盪,煙塵繚繞,方才的一場大戰似乎猶在眼前。 沉大夫撥開塵土,在燃燈道人與曹寶的注視下,緩緩走進了陽光之中,毫不在意的朝他們迎面而來。 這等場景立刻讓所有人都覺得很詫異,那曹寶更是十分警惕,瞪著眼睛仔細的掃視,隨後面色逐漸陰沉。 當然,燃燈道人的表情要比他還難看,甚至聽到沉大夫口中的話,眼中開始泛著寒光。 原本和和氣氣的分贓場面,瞬間就變了味道。 而沉大夫還在上前走著,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在意麵前兩人的神色變化。 甚至都覺得燃燈的表現很是喜感。 反正對方越氣,臉色越加難看,自己死的也就越快。 何況,沉大夫只是用燃燈道人的所說過的話,又給他重複了一遍而已。 都是你自己的理論。我只是現學現用罷了。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而不許百姓點燈嗎?你燃燈與那寶物有緣就不許別人也有緣嗎? 沉大夫此刻正學著對方的口氣,澹澹的朝兩人施禮,隨後指著燃燈手中的定海神珠毫不猶豫的繼續開口道: “道友,今日遇見了便是有緣,你二人手中的法寶合該為吾所得。” 沉大夫是用燃燈道人的理論與他說話,而且理所當然,但可惜燃燈道人自然不會這麼想。 此刻他正一臉陰沉,用憤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沉大夫,冷冷的道。 “沉大夫著相了,法寶終究是外物,修為才是根本,眼前這靈寶之中蘊含的大道與我成道有莫大的關係,怎麼可能與你有緣。” “還請莫要糾纏不休。” “法寶終究是外物?修為才是根本?” “還與你成道有莫大關係?” 沉大夫聽後直接撇撇嘴,你方才接過定海神珠之前怎麼不說這話,現在寶物到了你手裡,吃完飯就砸鍋,便開始宣揚法寶無用,修為才是根本。 合著你這道德標準與底線十分靈活唄,只要對自己有利就承認,一旦事情對自己不利,遇到質疑。便立刻換種說法,就將這種道德感拋開。 歸根結底,在燃燈的內心深處,從來都不覺得什麼與我有緣的這些鬼話,而是將其當作一個實現自己利益和目的的工具。 並且表現的十分雙標,對自己和其他人自執行雙重標準,這就與後世的某個燈塔國一般,完全的說一套做一套。 並且還佔據道德至高點,完全沒有底線。 沉大夫此刻終於聽不下去了,口中無不譏諷的道: “爾等不是曾說世間萬物有德者居之嗎?那麼我自認為自己就是你口中的有德者,您這位高人怎麼不順應天命將這法寶讓給本大夫?” “難不成,道友想要逆天而行?” 帽子誰不會扣,沉大夫這就是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你燃燈不承認,便是要逆天而行,便是不順應天命。 反正天命這東西誰先說誰有理。 沉大夫此話一出,山上的狂風瞬間暴漲,無盡的氣勢隱隱指向了他,看來燃燈道人是真的怒了。 既然是虛偽,要站在陽光下,那這件事就不能被人擺到檯面上來。 沉大夫用他自己的話,來對付他,毫無疑問這完完全全的被戳到了燃燈道人的心窩子上。 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樣的事又怎麼能被人容忍。 唯一可用的就是選擇在物理上消滅敵人,讓說話的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看著燃燈道人的舉動,沉大夫從不意外,並且十分平靜。 要知道縱觀整個封神演義裡,燃燈道人的無恥敢稱第二,那絕對無人敢稱第一。 當然還有一個準提道人,兩人只能說不相上下,打個平手。 但準提道人是很無恥,可最起碼準提的無恥是建立在為了西方教強大的基礎上。 一句道友與我有緣也只不過是為了把人拉進西方教。 再說,準提道人把人拉進了他們西方教,也相當於是救了他們的性命,免於上那封神榜、或者是輪迴轉世。 這對於那些進入西方教的人來說,不能算好事,但也不算壞事。許多人都是在快要被殺時,準提救了他們。可以說準提這是對他們也有些恩情,雖然不大。 但相比起來,燃燈道人的所作所為可足夠令人氣憤。 十絕陣前他明知陣法可怕,非普通之人能破,並且祭陣並沒有任何用處,也無法減少煞氣。 但燃燈仍然去讓手下故意身死,其目的無非是想用闡教弟子去堵那天下悠悠之口,讓那通天教主無法發作,並且同時還添了上榜名額。 屬實對外人狠,對自己人同樣更狠。 而眼下奪取趙公明這定海神珠時,就表現更加的令人不恥。 蕭升,曹寶可是為了他燃燈才攔住了趙公明。 那麼燃燈那時在哪兒呢,面對強敵,他躲起來了。 在蕭升、曹寶為他拼命的時候,他躲起來了。 眼看蕭升被趙公明打死,燃燈感到了危險,更怕定海神珠又落回對方手中,所以他才偷偷祭出了乾坤尺。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