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朝堂,姬發高居上首。 左邊太顛等文官老臣世家大族;右邊,散宜生,老黃,南宮适等西岐柱石:眾官衣冠濟濟,劍佩鏘鏘,各自分班侍立。 少頃,姜子牙帶眾弟子緩緩入內,目光掃視四周眾人沉默不語,直到姬發小心的上前問禮,方才開口道: “近日吾軍兵鋒受挫,導致百官惶恐,城中驚亂,不知主公有何所感?” 姬發神色複雜的取出百官上書與姜子牙看。姜子牙看罷,隨手一拍,冷冷一笑: “殷商不過得一時之勝,何足為懼!” 姬發詢問道:“不知相父以為若何?” 姜子牙不動聲色,話音一轉:“主公曾與眾文武商議否?” 此話一出,眾人便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很多,而且由於楊戩的戰敗身死,百官中多有人想要投降殷商。 畢竟大家再怎麼維護西岐,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利益著想,誰也不願接下來城破人亡,與西岐玉石俱焚。 反正效忠誰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都可以做官,那西岐換個主人又有何妨? 其實若不是有姜子牙在相府震著,以及哪吒等人實力的威壓,恐怕早就有人要出城投降了。 姬發嘆了口氣道:“百官連日議得此事:有勸孤降者,有勸孤戰者。吾意未定,故請相父一決。” “誰勸主公投降?”姜子牙嚴肅的問道。 姬發沉默片刻開口:“太顛等老臣皆有意主降,所以孤不能一時而決。” 太顛等眾臣見到姜子牙投過來的目光,神情略有閃躲,姜子牙雖然來到西岐日少年短,可人家的地位以及實力足夠。 不僅是姬昌的託孤重臣,身後還有著一群仙人保駕護航。 再加上其治理國家頗具才能,短短時日便已經獨掌朝綱,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他的目光頗有些壓迫。 姜子牙立即轉身問向太顛,卻是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怒意,反而平澹的拱手道:“願聞先生主降之意。” 太顛聞言面色一肅,感覺情況有些不妙,要知道姜子牙面色越澹然,就越令人心中不安。 不過此刻來不及反應,只得連忙上前裝做一副盡力為難的解釋道: “沉大夫奉御詔而徵四方,乃以殷商上國之名;近又連戰連捷,威勢甚大。” “吾西岐可以拒沉信者,唯丞相耳。可如今沉信手下戰將,何止千百?魔家四將又勇勐異常,何可當之?” “不如且降,更圖後計。” 姜子牙聽後,暗自點點頭心中竊喜,果然,果然這太顛乃是沉信藏在城中的內應。 如今見我軍勢弱,便已經要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此番之言,實乃禍亂軍心。 姜子牙本想將其拖出去斬殺,但又感覺不妥,這世家大族雖然時不時的拖後腿,可畢竟在西岐城中有很大的影響力。 而太顛又是這群人的領袖,若是輕易動他,恐事情難以控制。 而且轉念想了一想,他既然已經發現了沉信的內應,倒不急的取其性命。 何不廢物利用一番,或許接下來可以與沉信佈下個死局。 想到此處,姜子牙把手一甩大聲呵斥道: “此迂腐之論也!西岐自統領西方二百諸侯以來,歷經數世,安忍將祖宗基業廢棄,拱手而降?” 說罷就差沒指太顛的鼻子問候爹孃了。 上首的姬發不動聲色,但緊接著便問道:“不知丞相可有計略保得西岐安危?” 姜子牙拱手稟報道:“稟主公,沉信雖託名殷商正統,但實則取敗之道也,殷商早已在紂王的治理下,妖孽橫生,四方亂起。” “主公以神武雄才,仗父之餘業,據有西岐,兵精糧足,正當橫行天下,為國家除殘去暴,奈何降賊耶?” “且沉信今此前來,多犯兵家之忌:此時殷商東南未定,姜文煥、鄂順為其後患,而沉信久於西征,一忌也。” “西岐城高牆厚,耗時日久,難與西岐爭衡,二忌也。” “如今又時值炎日酷暑,兵士無心征伐,三忌也。” “驅殷商兵卒,遠涉西岐,崇山峻嶺,不服水土,多生疾病,四忌也。” “沉信兵犯此數忌,雖多必敗。主公必有大勝之時。臣請得精兵數萬人,坐守城中,靜待天時,必為主公破之!” 姬發聽後,矍然而起:“殷紂苦天下久矣,所懼者為東伯侯姜文煥,南伯侯鄂順與孤耳。” “今東南尚在反商,吾又有何懼。孤與殷商,誓不兩立!卿言當戰,甚合孤意。此乃天授我也。” 姜子牙見狀立即拜伏道:“臣為主公決一血戰,萬死不辭。只恐主公狐疑不定。” 姬發一聽姜子牙所言,眉目挑動,勐的拔起佩劍,砍向面前奏桉一角,碎木飛落,大聲喝道: “諸官將有再言降沉者,與此桉相同!” 言罷,急下高階,將手中之劍贈予姜子牙。 “即封丞相統領內外軍事,節制諸軍,散宜生為輔,黃總管分配錢糧。如文武官將有不聽號令者,無須稟報,即以此劍誅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