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旁邊的技術領導也著急了。
“那指紋採沒采完呢?幹活不仔細點!早上沒吃飯啊!”
這麼早確實都沒顧上吃飯。
不過那個失誤的小民警可不敢反駁,連忙回道:“採完了,不好意思隊長。”
小民警面部表情被口罩和眼罩遮擋,看不清表情,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時間手忙腳亂。
那隊長知道指紋已經採集後,才鬆了口氣,一言不發的看著4個隊員把袋子封口。
林飛小心的擠過衛生間,走到客廳坐著的葛支隊身旁,等他跟一個民警交待完工作後,就遞上了新鮮出爐的筆錄。
他簡短的總結道:“鄰居說死者有個男朋友,感情不太好,房子是租的,房東就在樓上住,鄰居還說剛開門時沒聞到有煤氣味,因為隔音不好,能確定小兩口不在家做飯,在6月16日左右也沒聽到異常聲音,大概就是這些內容。”
葛支隊仔細看了遍筆錄,確定與林飛說的內容相符,抬起頭衝他笑了笑。
“筆錄做的不錯,該問的都問到了,暫時還看不出什麼,行,放我這吧,你還得去樓上,給這個房東金峰做個筆錄。”
林飛和陳漫依言又敲開了樓上房東家的門。
開門的人面板黝黑,不到1米7的個頭,還稍微有些駝背,顯得身材更加瘦小,不過倒是精神矍鑠。
他知道樓下的租戶死了,在林飛表明來意後,痛快的將兩人讓進了屋。
金峰今年54歲,在這棟樓裡住了十多年,一直是獨居狀態,但聽他自己說,生活的還是比較規律的,每天早起遛鳥買菜,然後睡個回籠覺,下棋、打撲克,晚上回家再睡覺,就是正常老大爺的日常生活。
“金先生,樓下租你房子的女人死了,你知道嗎?”
金峰點點頭:“知道,早上你們警察來我這拿過鑰匙。”
“你認識她嗎?她平時都和誰有來往?”
金峰搖搖頭:“我只知道她叫薛欣,是兩年前住進來的,我登記過她的身份證號,已經提供給你們警察了。這女的好像還有個男朋友,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道了。我們只是交房租的時候有過交集,平時就算見面了也不打招呼。”
“6月16日前後,你聽沒聽到一些異常的動靜?”
“沒有,我這個人不常在家,早起遛完鳥就做飯,白天閒著的時候就跟鄰居們打打撲克、說說話,天一黑我就睡覺,睡的也沉,睡著了什麼都聽不見。”
“你來回走的時候聞到過走廊有臭味嗎??”
“沒有,我有鼻炎,這鼻子就很少有能聞到味的時候。”
“早上知道你的房子裡死人了,你沒下樓來看看?”
“我這人膽小,哪敢去看這個,警察找我要鑰匙,說樓下租戶死了,給我嚇傻了,好好個姑娘,真是可惜了。”
他頓了頓又續道:“我不光早上沒去,自從房子租給她以後,我就一步也沒踏進去過,人家一個女租戶,我個老光棍上門不太合適。”
林飛點點頭,看陳漫已經全記錄了下來,就讓她列印出來,給金峰簽字按手印。
對他的詢問很簡單,他一和死者沒有交集,二提供不出任何線索,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
林飛結束詢問後,下樓找到葛支隊,把筆錄拿給他看了一遍。
葛支隊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便放在了一旁,揉了揉太陽穴。
“現在的線索太少了,左鄰右舍都說沒發現薛欣家有什麼異常,只能等技術結果出來再看了。如果有必要的話,還要採集周圍人群指紋和dna,前期工作量蠻大的,沒什麼事你倆就先回去吧,等過幾天有眉目了,再叫你們來交接。”
林飛一聽,這剛開個頭,往後是不打算用自己了。
他連忙說道:“領導,我們挺願意幹刑偵工作的,如果市局缺人的話,我們隨叫隨到,畢竟局裡領導也說了,要全力配合上級工作。”
葛支隊一愣,暗想不是你早上說只是來交接的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不過知道林飛有這麼積極的想法,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用人之際,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量。
他哈哈一笑,說道:“那好,等技術出了檢驗結果以後,我再通知你們來開分析會。”
兩人離開後,陳漫埋怨道:“你願意來辦案就自己來唄,帶上我幹嘛!”
“這不是有個照應嗎。”
“局裡一大堆活等著我幹,哪裡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