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逐個回答道:“我是直接到家的,我媳婦在家,不過已經睡覺了,我洗了個澡就睡了,沒再出來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孫磊可能墜湖的?”
“就今天早上,他媳婦餘巧雨給我打電話,說孫磊一晚上沒回去,找了一上午,實在沒轍了才報的警,然後你們去,在湖邊找到一雙鞋,我就是那時候知道他可能墜湖的。”
張輝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問道:“我說警官,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弄死了孫磊吧?30萬塊,我也不至於殺人吶!”
李頌解釋道:“我們就是例行詢問,你也不用緊張,你沒犯罪的話,我們不可能冤枉你。”
張輝嘆了口氣,只能自認倒黴,心裡祈禱孫磊可千萬別死,不然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分局那面聽說出了命案,副局長帶隊馬上趕了過來,刑偵剛把之前的命案報捕,如果這個再破不了,月底評分可能還是倒數第一,那馬世濤可就白忙活了。
因為不見屍體,沒法進行生物痕跡檢測,技術的趙銘沒有親自來,只是派手下的警員,來取走了孫磊留在湖邊的一雙鞋。
馬世濤帶著人,直接參與了偵辦工作。
眾人根據張輝的口供,調出了飯店沿途的監控錄影,情況與他說的差不多,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馬世濤在派出所親自詢問了張輝,也沒有發現他說的有什麼漏洞。
就在這一籌莫展之際,有警員來彙報,說發現孫磊的妻子餘巧雨,下午竟然去公司上班了。
丈夫死了,妻子下午卻正常去上班了?
馬世濤明顯感覺不對勁,派了人去接餘巧雨,在等待的功夫,分局技術那面傳來資訊,死者孫磊的手機訊號,竟然出現在了一家賓館裡。
這說明有人在用死者的手機打電話。
有了新的線索,馬世濤帶著一眾隊員迅速到了這家賓館。
名字叫xx賓館,實際上也就是一家旅店,規模不大,經營的也不是很好。
眾人進屋的時候,賓館的前臺正悠閒的看影片嗑瓜子。
小女孩看著一個個彪形大漢魚貫而入,嚇的有些發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人目露精光,顯得幹練無比,不一會就站滿了賓館的前廳,雖然人數眾多,但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發出聲音,紀律性很強。
打頭的一個男人,從懷了掏出了個證件,正是馬世濤。
“我是光明區公安分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請你把店裡的住宿登記系統開啟。”
原來是警察突擊檢查,小女孩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我們賓館沒安這個系統呢。”
馬世濤安排兩個人守住走廊,又派了三個人去了後門,這才又問道:“沒安?那登記簿呢?”
前臺有些緊張:“這幾天沒有來住宿的旅客,沒,沒登記。”
馬世濤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這個前臺在撒謊。
“我不是來檢查的,你說實話,從昨晚上到現在,有沒有人來入住?”
那小前臺看著站滿前廳的警察們,猜到事情可能不簡單。
她連忙實話實說道:“有的,有的,就住了一個,在樓上203房間。”
“走沒走?”
“好像沒走吧,押金還沒退呢。”
“他什麼時候來的?長什麼樣?”
“昨晚上大概10點左右吧,我記不太清了,因為比較晚了,我也沒看清長的什麼樣。”
“他手裡有什麼東西嗎?”
“沒看見……”
“你把店裡監控調出來,我看一下。”
那前臺快嚇死了,暗想這幫警察這麼大動干戈的,可別是住進來個殺人犯。
昨天晚上的監控畫面被放了出來,雖然不太清晰,但能看見是個穿著一襲黑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上空著,兜裡也沒有明顯鼓脹,馬世濤初步判斷這個人沒有攜帶凶器。
弄清了這人不具備危險性,馬世濤就放下心來。
因為是從上而下的俯拍,看不清這個人的表情,但從他有條不紊的進門、交錢、上樓的姿態來看,並沒有慌亂或者不安的跡象。
不是心理素質好,就是有過犯案前科。
現在來看,這個人是碰巧路過,撿拾到張輝手機的可能性不大。
他對前臺道:“麻煩你,帶我們去叫下門。”
“啊?”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行,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