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光平的嘴撬不開,以現有證據提起公訴的話,法院最終一定會判他是過失致人死亡。
眾人坐車離開看守所,回到市局後,又到了半夜,便解散各回各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辦案民警便齊聚在市局的研判會議室,人手一臺電腦,開始檢視宋光平的行蹤軌跡。
陳漫教林飛操作了幾下後,他便熟悉了怎麼使用,也加入到檢視監控的行動中來。
最前面是一塊大白板,由陳漫負責把宋光平出現的時間點記到上面,這樣可以免於其他民警做無用功。
這次葛支隊下了大力氣,從6月1號開始查起,一直查到6月16號,誓要把宋光平的行蹤一覽無餘的呈現出來。
就算是上廁所,也要直到他去的是哪個單間。
雖然想法是好的,但因為客觀原因限制,不是監控點斷掉,就是儲存時間不夠,一上午過去,收效並不大。
但葛支隊也是個堅定不移的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只是讓大家繼續工作。
林飛對操作逐漸熟練起來,目不轉睛的移動著滑鼠,點選著監控畫面。
他此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畫面裡一個微跛的光頭男人,揹著一個包正慢吞吞的走著,時間是10號的晚上9點半。
因為所有的影片資料是交叉觀看的,這個監控頭下人來人往,出現一個揹著包的男人,之前並沒有引起其他民警的注意。
林飛之所以感覺到奇怪,是因為他見過這個揹包,正是張輝、餘巧雨兩口子報假案時,城郊派出所僱人在湖裡撈上來的那個書包。
他想起開啟書包時,裡面放著一個防毒面具和手持機,當時餘巧雨還搖頭說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林飛一下豁然開朗,腦中有了猜測,連忙把葛支隊叫到了監控面前。
“您看這個揹包,之前城郊派出所在處理一起案件的時候,意外的從人工湖裡撈上來過,裡面正是一個防毒面具和手持機。”
葛支隊有些詫異,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你能確定這是同一個揹包嗎?”
林飛乾脆的搖搖頭:“影片太模糊了,我只能說很像,但不能確定。”
葛支隊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光頭是宋光平假扮的,他10號那天帶著防毒面具和手持機,去薛欣家測一氧化碳濃度去了?”
林飛點點頭:“我覺著有這個可能性,要不他沒有必要私接三次,但還得進一步工作,現在書包就在城郊所的保管室放著。”
葛支隊來了精神:“這好辦,我現在就聯絡光明分局,把書包拿回來送技術檢驗。”
證據的調取,來源和去向都要合法,不是說林飛回所裡取來就可以了。
葛支隊讓陳漫把林飛的監控畫面投到大螢幕上,對大家說道:“大家注意這個人的外貌特徵,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宋光平假扮的,所有人現在開始在錄影裡找這個人,同時要留意他有沒有背這個書包。”
不一會功夫,就有民警捕捉到了光頭的身影,有一個攝像頭遠遠的對著浴池樓的樓道口,但畫質並不清晰,如果不是他的光頭醒目,根本看不到外貌特徵。
眾人都亢奮起來,一邊吃著食堂送來的盒飯,一邊查詢著攝像頭,就以這個光頭為識別點,一個一個監控畫面的找,雖然斷斷續續,但好歹大概摸清了這個人的路線。
他分別於10號晚上9點半和12號晚上10點多的時候,進出過浴池樓,肩上都有揹包,在此以後,人和揹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問題的關鍵點就在於這個揹包,如果裡面的防毒面具和手持機,確實有宋光平的生物痕跡,那麼就可以作為直接證據使用。
光明分局的效率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從城郊所取出了揹包,送到了葛支隊手裡。
葛支隊掏出電話打給技術部門的負責人,簡單說了一下具體情況:“一會我們的人就把揹包送過去,包括裡面的防毒面具和手持機,與那個叫宋光平的dna比對一下,看他是否使用過……加急!”
電話裡怒吼一聲:“又加急!在水裡泡那麼長時間了,有沒有痕跡留存都不好說,拿過來看看再說!”
話雖這麼說,但技術還是真辦實事的,不到一天時間,晚上就把檢驗結果送了過來。
無論是揹包,還是裡面的防毒面具和手持機,都檢測到了宋光平的dna留存。
尤其是手持機,是在關機狀態下扔進湖裡的,主機板並沒有短路,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