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有些納悶:“葛支隊,案件可能要告破了,我看您怎麼不太高興?”
“直到目前為止,這些作案手法都是咱們的猜測,退一萬步講,就算宋光平在公安局承認自己殺人,到了法院他當庭翻供,沒有證據支撐,也就是被判個過失致人死亡。”
林飛大失所望:“那怎麼辦?”
葛支隊苦笑著搖搖頭:“希望能找到些別的證據吧。”
一行人到達現場後,架好記錄儀。
在洗手間裡,技術民警面對洗手檯站成一排,手裡拿著工具看向葛支隊。
葛支隊面沉似水,喝道:“刨開!”
幾人用手中的工具或砸或敲,十幾分鍾過後,將洗手檯一分為二。
水龍頭下連線的整根管道絲毫沒受到損壞,光禿禿的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林飛眼前一亮,這根管道果然也閃爍著藍色光芒!
因為空間狹小,葛支隊讓技術民警出來,親自蹲下身,把水龍頭和管道的連線處拆開,仔細的觀察著。
這根管道是回彎結構,葛支隊用手搖晃了一下,確定裡面是空的,回過頭看著林飛,微微點了點頭。
他跟手下民警道:“咱留一個人,技術留一個,在這守好現場,誰也不能進來。”
葛支隊帶著人來到了旁邊的洗浴中心,因為民警已經把宋光平控制在了辦公室裡,所以他並不著急審訊。
一個民警走過來,彙報道:“葛支隊,我們已經問了,這家洗浴中心確實是自己燒煤供水,鍋爐房就在負一層。”
葛支隊點點頭:“工人呢?”
“在一個單間裡,跟咱們民警在一起。”
“帶我過去,我要問他點事。”
葛支隊帶著身後一群民警,進了鍋爐工人所在的單間。
那工人一看來了這麼警察,嚇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葛支隊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說一下平時燒鍋爐產生的廢氣是怎麼排放的?”
“原先,原先是外接個高煙囪,直接就排到天上,後來我聽老闆說,附近居民投訴的太多,環保部門讓換什麼過濾裝置。”
“走,你帶我去鍋爐房看一下。”
一行人在鍋爐工的帶領下,進了地下的鍋爐房,這裡面積不小,顯得有些空曠。
鍋爐工指著一個大型裝置道:“這就是之前換的過濾裝置,老闆說有這個,環保部門就不會找麻煩了,但缺點就是得花錢。”
“花什麼錢?”
葛支隊邊問邊示意身邊的民警,把裝置仔細的拍照下來。
鍋爐工搓著手回道:“具體我也不清楚,這大傢伙一動起來聲音大的很,估計是電費不少花吧,隔一段時間還要換什麼濾芯,咱一個燒鍋爐的,老闆讓幹啥就幹啥,咱也不問。”
葛支隊點點頭,盯著他問道:“最近幾天有沒有違規排放的情況?”
鍋爐工憨笑道:“領導,這事你就問老闆吧,我不太懂。”
葛支隊眼神凌厲起來,嚴肅道:“你燒鍋爐的,排放口接到哪會不懂?我問你,前幾天,旁邊的樓裡有居民死了,你知道吧?”
鍋爐工茫然道:“知……知道啊,聽說是燒煤氣自殺了?”
葛支隊觀察著他的反應:“不是自殺,是被人惡意通入一氧化碳,中毒死了。”
鍋爐工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驚愕的張大了嘴:“你的意思是……跟,跟宋光平有關係?”
葛支隊冷笑一聲:“關係大了,你想想吧,這事你參沒參與!”
“唉呀媽呀!”那鍋爐工一拍大腿,哭喪著臉癱倒在地上:“這事跟我可沒關係呀!我就是個打工的,老闆讓幹啥我就幹啥了,我t真缺心眼!”
“說說,怎麼回事!”
那鍋爐工給了自己兩巴掌,斷斷續續道:“大概過了6月初以後吧,宋光平跑到鍋爐房來,跟我聊了會天,臨走還給我扔了包好煙,我當時就納悶,我在這幹了也有兩三年了,平時他一次沒來過,怎麼這回突然熱情上了。”
“第二天他又來了,還給我拿了瓶酒,我就忍不住問他這是啥意思,他說這個過濾裝置太費錢,現在浴池不掙錢,能不能偷偷排廢氣,不開過濾裝置。”
“我也是傻,愛佔小便宜,看他拿了好煙好酒,就同意了,我說那還不簡單,把排氣往外一放,不就行了嘛!”
“宋光平說不行,被環保部門看見得重罰,他讓我往下水管道里排,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