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喝了幾杯酒,兩名工人已經在後院卸完羊出來,林飛坐在屋內,看著他們一人扛著竹竿,一人在卷著麻繩往車旁走。
麻繩?
他猛然間意識到,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那具白骨被綁的手法竟然和綁羊的手法一模一樣,都是左臂和右腳綁在一起。
看來當時的藍色閃光,標記的原因也是被綁的手法比較怪異。
林飛站起身就衝了出去,其他三人被嚇了一跳,酒杯舉在半空,茫然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趙亮道:“走,跟小林出去看看,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三人出了屋,此時的林飛沒了剛才的焦急申請,跟沒事人一樣,已經跟兩個工人聊上了。
趙亮猜到他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案件線索,便識趣的領著其他兩人遠遠站到了一旁,裝作在等人。
只見林飛給兩名工人派了煙,自來熟的問道:“朋友,你們是屠宰場的?訂一隻羊多少錢?”
兩人以為林飛想買羊,本打算給個地址就離開,接過煙倒不方便馬上就走了。
其中一人問道:“你是飯店要啊?還是哪裡要?”
林飛笑道:“我這週末打算和朋友烤全羊吃,打聽打聽價格。”
“你要就買這一次,運送得單加錢,還不一定賣,具體你還是問老闆吧。”
林飛瞎話張口就來,馬上換了一套說辭:“我家養了只活羊,時間長了有感情,不捨得殺,尋思在你們那買一隻,那要還得單加錢,我就把羊送你們那宰了吧!”
工人一聽林飛就是外行,嘲笑道:“那肯定不行,廠里宰羊都要檢疫的,哪能隨便來只羊我們就殺,回頭吃出病來,廠子就得關門了。”
另一人好心幫腔道:“你就自己在家偷摸宰吧,肉也別往外賣,削成羊肉片凍起來,涮火鍋還新鮮。”
林飛作為難狀:“家裡也沒人動過刀子,這宰羊之前是不是得先綁起來?”
“那當然了。”一個工人揚了揚手中的麻繩道:“你就拿這種繩,把羊對腳綁住,保準老老實實動不了。”
林飛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什麼是對腳?”
一個工人拍了拍林飛的胳膊和腿:“就是不同側的前後腿綁在一起,這樣省事,綁的還結實。”
“是不是隻有綁羊才能這樣?”
兩名工人被問住了,對視了一眼,不確定道:“應該是吧,這方法綁豬可不太行,勁太大容易崩開。”
話說到這,煙也快抽完了,林飛又留了屠宰場的名字和地址後,兩名工人才踩滅菸頭上車離開。
趙亮三人等保險車離開,才湊過來。
“你這是什麼情況?”
林飛喜不自勝:“轄區有件命案,我好像發現了線索。”
“跟屠宰場有關?你可真夠敬業的。”
林飛顧不上跟他聊天,立即給李頌打去電話。
“李教,你明天好像不用出差了。”
“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事關重大,李頌也做不了主,也要向分局刑偵彙報,讓林飛現在就回所裡。
結束通話電話,林飛欲言又止的看著三人。
因為涉及到案情,趙亮也不方便多問,他大度的揮揮手:“啥也不用說了,酒什麼時候都能喝,等案子破了老哥給你慶功。”
他一走,陳漫不喝酒,留下來也比較尷尬,便藉口開車送林飛,與趙亮和李萬琪告了別。
林飛回到所裡時,馬世濤和李頌兩人已經在調解室等著了,此時天色見黑,就算要開展排查工作也要等明天,所以沒叫其他民警來。
馬世濤皺了皺眉:“喝酒了?你小子生活倒是挺滋潤,說說吧,看清楚了嗎?照沒照下來?”
林飛打了個嗝:“沒照,但肯定看清楚了,也問清楚了,這種綁法就是專門綁羊用的,我看兇手多半是屠宰場的員工。”
李頌認同道:“現場埋著的那把尖刀很鋒利,做屠宰用再合適不過了,看來咱們需要排查一下週邊的屠宰場了。”
馬世濤想了想,緩緩道:“那倒也不急,再給姜壯做一次詢問,看看他和這種人打沒打過交道。”
透過詢問,姜壯逐漸回想起了在五六年前,他想把養的幾隻羊賣掉,再多養一些雞,就聯絡了一家名叫天河的屠宰場,當時來的人嫌他家羊少,在院子裡轉一圈就走了,僅僅只是這一面之緣。
馬世濤問道:“這個人的樣貌特徵,姓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