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老師和張娟面對突如其來的反轉還沒緩過神,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
老師重新打量起林飛,心裡揣測著他的真實身份。
鑫業的首席法務官江天,竟然對一個小警察有求必應,他的背後站著什麼人?
她不禁打了個寒噤,還好剛才自己沒幫對方說話,張娟一個小販竟然有這樣的靠山,看來以後對她女兒沈雪可不能小看了。
張娟從沒受過這種禮遇,囁喏著推辭:“不用賠償,不用,這個事就算了吧。”
她不想再節外生枝了,覺得事情能這麼結束也挺好。
黃岩涎著臉:“要賠,您說個數,我絕不還口。”
他們兩口子也沒想到踢在了鐵板上,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態度來了個180°大轉彎。
黃岩是有苦說不出,眼下這情況,邪門歪道肯定是不管用了。
可兒子還得管,只能是爭取拿到諒解書,能判個緩刑是正經。
張娟見對方像變了個人似的,還不太適應,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江天看出她是個老實人,替她回道:“你們太給集團抹黑了,所作所為開除都不為過。
“這樣吧,我替劉總給你們個機會,你們這份工作值多少錢,就照這個價賠吧。”
黃岩和何靜蘭不敢露出絲毫不豫神色,連忙答應下來。
畢竟現在兒子要被判刑是事實,如果工作再丟了,那這個家可就全毀了。
他們知道事情現在已經沒法挽回,直到此刻才開始後悔。
倒不是後悔沒對兒子多加管教,而是後悔如果剛才說話客氣點,能早點談妥賠償問題,那就不用賠這麼多錢了。
江天見林飛臉色緩和了不少,心下也鬆了口氣,客套了兩句後,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黃岩和何靜蘭再也不敢小瞧面前的林飛,態度也隨之恭敬起來。
林飛知道他們不敢再耍花招,不屑搭理他們,對張娟道:“阿姨,沒什麼事,你就回去照顧沈雪吧,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張娟感動不已,牢牢的握著林飛的手,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林飛意有所指道:“別哭了,公安機關一定會給孩子一個公道。”
又對老師說道:“這件事警方正在取證階段,但事實已經認定了,就是黃凡羽造謠,希望老師能轉達給校方,不要耽誤沈雪上學。”
老師忙不迭的答應下來,承諾馬上就跟校領導彙報這件事。
林飛把這些事都解決的差不多後,回到了黃凡羽所在的教室。
筆錄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把黃凡羽帶回城郊派出所了。
雖然是犯罪嫌疑人,但也需要給予基本的尊重,畢竟還年輕,帶著手銬從校園走入警車,林飛想想都替他丟人。
他對趙悟才道:“把他手銬解開吧,咱們帶回。”
黃凡羽以為要放了他,一下來了精神,哈哈怪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我爸媽帶著律師來了,我就說你們警察管不了這事吧!”
林飛悲哀的看著他:“你這麼白痴,是怎麼考入濱海大學的?”
黃凡羽躲開趙悟才手裡的鑰匙,挑釁道:“別解,讓律師看看,你給我戴手銬合不合法!”
林飛對著他張了張嘴,覺得語言太過蒼白無力。
只好對趙悟才又說道:“記上,嫌疑人要求戴手銬離開。”
就這樣,黃凡羽戴著手銬,像個得勝的將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教室。
他的父母早已站在走廊中等候,見到自己的兒子戴著手銬,都感到難以接受,不禁哭出聲來。
黃凡羽不耐煩起來:“別哭唧唧的,把律師叫來拍個照,看看警察怎麼對我的。”
何靜蘭裝作沒聽見,囑咐兒子道:“在裡面要聽話,爸媽給你往飯卡里多存點錢……”
“嘎?”
黃凡羽懵了:“你說什麼呢媽?”
何靜蘭擺了擺手,示意他別瞎說話。
黃凡羽慌了:“救我啊媽,爸,律師呢?”
見父母不應聲,他想要衝過去問明白,卻被林飛死死拽住。
“誒,放開我,大哥,大哥我錯了。”
黃凡羽見父母只是流淚,卻站在一旁無動於衷,心裡頓感不妙,識時務的又求饒起來。
走廊裡各班的同學聽到聲音,全都站在走廊裡圍觀,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你聽說了嗎,那個不雅影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