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先別生氣,這個問題我會幫您反映到相關部門,稍後給您反饋。”
女接線員的聲音甜甜的。
結束通話電話,林飛回到侯問室,與範龍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功夫,李頌來了。
他把林飛叫出來:“怎麼回事?誰讓你把範龍叫過來的?”
“沒人讓,我打算接著查他團伙作案的事。”
昨天不剛查完嗎?
李頌直接火大:“人證物證都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查?”
“我想到個方法,想試試。”
“試試?你當過家家呢,沒有領導批准,你隨便就調查案件?”
林飛感覺他在針對自己,不高興道:“領導也沒調查清楚啊?”
李頌怒道:“你什麼意思?”
正當兩人針尖對麥芒時,所長劉進農來了。
“吵什麼?”
瞭解完事情後,他批評林飛道:“這是教導員,你不請示也就算了,起碼應該尊重領導,知道嗎?”
不請示怎麼就算了?
李頌奇怪的看了所長一眼。
林飛也沒答話,劉進農快退休了,在他眼裡算是長者,他不好頂嘴。
說完他,劉進農乾咳一聲,輕聲道:“給你8小時,下班前必須放人。”
林飛聽完神色一喜,連忙點頭答應。
“可所長……”
李頌出乎意料,可話到嘴邊就被劉進農打斷,他攬過李頌,推著他回了樓上辦公室。
“年輕人,有點幹勁很正常,撞到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沒辦法,作為所裡的一把手,又臨近退休,劉進農傾向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和稀泥。
與此同時,陳漫與小輔警趙悟才已經在菜市場展開了“行動”。
兩人分開,穿梭在不同的攤位,一邊挑買瓜果蔬菜,一邊裝作在打電話。
“要停業整頓了,你不知道?趕緊來買菜吧!”
“一會就要來拆棚子了,以後再買水果就得坐公交了。”
“小道訊息,你就別問了,抓緊來!”
諸如此類的含糊說辭讓攤主們莫名其妙,想要多問兩句,這人還一直在打電話,根本不搭茬。
這是陳漫的主意,說的太清楚了,容易被當做造謠,那可就壞了。
要不是林飛用黑眼圈提出條件,她肯定不能答應這麼辦。
幾個回合下來,雖然攤販們並不相信菜市場會關閉,但這個訊息卻不脛而走。
一上午過去,所有攤主就都知道這個事了,不過也都是當個笑話聽。
有幾個好事的,去向範龍手下求證,手下們不敢說範龍被警察帶走了,只是斬釘截鐵的說有人造謠。
林飛在辦案區接到了陳漫的微信。
“造謠完畢,人情還清,不許訛我醫藥費。”
他會心一笑,跟陳漫喝了兩頓酒,她對自己已經不是冷冰冰的了,除了性格有點軸外,偶爾見她開個玩笑還挺招人喜歡的。
現在雖然他倆的任務完成,但林飛心裡對於能不能辦了範龍也沒有數。
因為他搞不準城市熱線的人,會不會把問題通報給城管。
要是沒通報,或者城管不來,這一番操作可就全白費了。
到時候豈不是讓李頌嘲諷到自閉。
到了中午,林飛捧著餐盤在侯問區旁若無人的吃著。
範龍一手香腸一手面包,並沒有開啟,只是無語的盯著林飛猛造。
在外面大魚大肉慣了,吃這東西哪有胃口。
倒不是林飛故意饞他,只是有規定,辦案區裡無論是證人還是嫌疑人,只能吃包裝食品,否則就算是跑肚拉稀,都夠民警喝一壺的。
當然了,如果真是證人,林飛願意自掏腰包買點桶面、餅乾、飲料,畢竟是配合公安機關。
像範龍這種偽證人,在他這的待遇,吃香腸都多餘。
別看林飛塞的津津有味,那都是裝的,越顯得胸有成竹,犯罪分子就越心虛,這招還是跟馬隊學的。
其實要不是有空調,他都要急的冒汗了。
還有3個多小時,就到詢問時間了,到時候不得不把範龍放出去。
範龍急躁起來:“不是,你把我帶進來,也不問也不查,咱倆乾耗在這有啥用啊?”
林飛不理他,一個勁的扒飯。
範龍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