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一晚沒睡好。 隔天蔫了吧唧的,趁著秦楚上早朝從柴房抓了根皮鞭就出門了。 昨日陳河向祈王稟明瞭練武場之事,祈王龍霆大怒,斥令祈餘禁足三月。 祈餘人都麻了,哭哭啼啼地要去覲見。 “殿下,陛下此時正氣頭上,你去了只怕會火上澆油,適得其反啊!”小太監在旁勸誡。 “我不聽!” 祈餘哭得眼淚縱橫,驚天地泣鬼神。 抓起茶盞就往地上摔。 “明明是祈綏挑釁在先,他還想殺了我呢!憑什麼父皇只罰我不罰他!” 因為你弒兄啊。 小太監抹了把汗,不敢說。 “還有那個秦楚,區區閹奴,竟敢捨身擋箭!等我出去,一定要他好看!” “你要誰好看?” 少年嗓音清冷,腳下黑影愈來愈近,提著一條鞭子出現在了屋門口。 祈餘震驚,把小太監往外一推,害怕地躲在了他身後,“祈綏,你來這兒做什麼!” 做賊心虛,他現在很慌。 “做什麼?” 祈綏勾著唇笑,提過一旁的凳子坐下。 翹起二郎腿,氣焰十分的囂張。 “你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祈餘眼睛一瞪,“祈綏!你敢弒弟!” “父皇不捨得罰你,那我便親自效勞。可你猜,我是大祈未來的王,他會不會為了你廢我儲位?” 話音落下,鞭子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 祈餘害怕地後退,“祈綏,你別亂來……” 祈綏戾氣橫生,懶得跟他廢話。 一鞭子下去。 小太監嚇得腿一軟,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殿下你保重,奴這就去給你喊人過來!” 這大冤種誰愛當誰當,他不幹了! “你你你,廢物!滾回……” “啊嗷——!!” 祈餘倒抽口涼氣,腿上結結實實捱了一鞭。 頓時血肉畢現,疼得快昏死過去。 “祈綏,你敢打我!老子你也敢打,有本事單挑啊,我不會放過……” 又是一鞭子。 “啊——!!” 祈餘倒在地上,痛苦地喘著氣,冒冷汗。 祈綏勾唇,懶懶把玩著胸口的長髮,“祈餘,你以為本王今日為什麼來找你?閒的嗎?” 祈餘心高氣傲,憋著淚,死死咬住下唇。 “祈綏,那閹奴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為了他對我大打出手!” 他實在不敢相信有這麼一天。 那可是秦楚,是閹奴啊! 不能人道不說,太子殿下不是一直喜歡女人嗎! 祈綏臉一沉,舉起鞭子往他身上一抽。 “不許叫他閹奴!” 祈餘身嬌肉貴的,沒多時就撐不住了。 “皇兄,皇兄!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以下犯上,求你放過我吧!真的不會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祈綏收回鞭子,讓他去給秦楚賠禮道歉。 “道歉?” 祈餘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我可是大祈的五殿下,要我去給一個閹……嗯,道歉!?皇兄你不能因為同秦廠公苟合,就辱了我皇室名聲啊!” 苟合? 祈綏皺了皺眉。 那傢伙根本in不起來,昨晚睡了那麼久,除了抱著,愣是什麼沒做。 等等,這廝在罵他! 祈綏揚了揚鞭子。 祈餘立刻衝上來抱住他的大腿。 痛哭流涕,“皇兄,聽你的,都聽你的!我這就去給秦廠公道歉!” 目的達到,祈綏偷摸尋了個地兒躲懶。 等醒來,天黑了。 回東廠的路上聽見幾個小太監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五殿下今兒提著幾隻鴨鵝去了東廠給秦廠公賠禮道歉。” “真的假的?五殿下向來自負,秦廠公雖位高權重,怎會為區區一箭去賠禮道歉?” “你還不知道啊,今兒太子殿下去尋五殿下了,那鞭子長的喲,出來的時候還帶著血。” “這太子殿下與秦廠公……” 距離遠了,後面的話祈綏沒聽清。 秦楚不在內室,問了路過的一個小太監得知他在湯池泡藥浴養傷。 男子眉眼緊鎖,半身赤裸立於霧氣蒸騰的水池裡,透明的水珠順著精碩的胸膛滾落。 空氣中都充滿了澀情的味道。 聽見動靜,秦楚睜了眼,“殿下。” 祈綏解開腰間的束帶,脫到只剩下一件裡衣,站在湯池旁居高臨下地看他。 “秦廠公可是收到了五殿下的賠禮,我路過院門,那幾只鴨鵝叫得可歡快。” 秦楚抬眼睨他,雙手展開,攤在身後的地面。 “殿下,可是要下來同我洗鴛鴦浴?” “鴛鴦?這太膚淺了。” 少年走下石階,腳尖如玉漂亮。 半身浸沒水裡,走到秦楚面前。 祈綏眯著眼衝他笑,“秦廠公,我們說好的。我幫你出氣,你以身相許。說話算話。” 秦楚挑了挑眉,“殿下想和我偷情?” 恃寵而驕四個字,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祈綏盯著他這副模樣,忽然想笑。 手存心地蹭上他的胸膛。 “偷情不是更刺激麼,玩玩?” 秦楚眼底暗了暗,攥住他的手。 祈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思,“想來廠公一個無根之人,不如今晚讓本王來——” 今天說什麼,他也要當1! … 亥時已過,風吹枝椏撩過上塘的月亮,內室之中慾念縱身,秦廠公無數次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