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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這個自閉少年,裝的楚楚可憐(3)

他沒說話,只是唇角的弧度一再往下壓,可憐得跟街上的小乞丐似的。 祈綏又問了一遍,“時桉,你想我死嗎?” 他伸手,強硬地掰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躲閃的目光看向自己。 時桉這次沒有反抗,眼淚嘩啦啦地就掉下來。 又倔強地咬著唇,死活不哭出聲音。 祈綏低眸,指腹拭去他臉上的淚,“如果你不想我死,我就是死了棺材板也壓不住。”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 “時桉,你聽見了嗎?” 時桉哽咽著不說話,祈綏就俯身,試探性地低下頭,輕輕地將他抱住。 脆弱的頸動脈暴露在少年的唇邊,只要他一張嘴,便可狠狠撕咬。 可他沒有。 終於。 時桉緊咬的唇瓣鬆開,堵住的嗚咽聲逐漸放開,最後越來越大,迴盪在空曠的房間。 像是壓抑許久的靈魂得到釋放。 時桉的手,抓著他的腕骨,捏得很緊很緊。 兩人捱得很近,鼻息近而可聞。 祈綏說:“時桉,我是你哥哥,我會留在時家,陪你很久很久。相信我,不會丟下你。” 後面發生了什麼,祈綏記不清了。 只是這個夜晚過得格外漫長。 他發揮自己充分的毒雞湯,跟時桉掏心窩子地說了很多很多自認為振奮人心的話。 然後,時桉沒睡著他先睡著了,黑化值成功降了0.001。 儘管隔天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沉著張臉不說話,至少沒有再莫名其妙地咬他。 祈綏悠閒地過起了照看孩子的工作,成天睡在時桉的床上。 他玩他的積木,他吃他的零食。 偶爾說兩句話,意思一下。 後來,時家安排祈綏去上學。 時桉當天就在樓下哭得不成樣子,問他怎麼了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時桉自閉症,沒有辦法和外界正常的交流,時家也不放心送他去學校,只能請來家庭教師。 祈綏本來都沒報希望時桉的病情會有所好轉,直到有天他上學回來看到時桉等在莊園門口。 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就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也不說話,像櫥窗裡漂亮的瓷娃娃。 ——他的眼中只有他。 記得時桉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在他九歲那年。 那時祈綏十二歲,看著時桉在書桌上寫寫畫畫,周圍是一大堆翻閱的書籍。 祈綏走過去問他寫什麼,就見時桉將手中的紙張展露出來,露出一排歪歪扭扭的英文。 字跡並不好看。 祈綏還在思考寫的什麼玩意兒。 猝不及防的,小小的時桉便以一種奇怪的音調發出了聲音—— “You are a part of my soul, without you, I will always be broken.” 那時,祈綏愣住,更因為他生澀的言語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隨即,時桉便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 十二歲的祈綏比高出了一個腦袋,看著跟前的小孩兒,只無措地伸手,將他回擁。 從那之後,時桉便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幾個晦澀不明的音節。 時秉一高興,將功勞全歸功於祈綏,慷慨地將給楊美雲的“賣身費”翻了一倍。 鑑於對反派情緒的不控性,祈綏生怕哪天他暴走把自己砍死了,從十六歲就開始謀劃該如何離開時家。 但他目前沒有經濟獨立情況,就算逃出去外面也不敢收童工。 更何況,有那吸血的一大家子在,每個月準時來收錢,保不準日後會鬧出什麼烏龍。 於是,祈綏十八歲,考上了京城當地的大學,果斷地離開時家,搬進了學校。 那天時桉不肯放他走,撒潑無賴地抱住他,哭天搶地了許久。 說不讓他走,他要是走了自己也不活了。 鬧得祈綏一個頭兩個大。 只無奈地告訴他。 “我又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讀個書。我每個星期都會回來看你的,平時你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時桉雖然不樂意,但最後還是鬆了口。 自那之後,祈綏就保持著每個週末都回時家兩天的頻率,陪他外出,給他補課。 直到時桉十八歲生日那天。 祈綏高高興興地提了個生日蛋糕回去,一路上都想好了該怎麼給他慶祝。 結果當他推開時桉房間的門,就看見少年坐在床上,渾身纏滿了紅色的絲帶。 像是商店精心包裝的“禮物”。 見祈綏來,他就眨著自己漂亮的眼睛,一臉無辜地喊了聲,“哥哥……” 那一幕,簡直澀情到爆炸! “你在做什麼?” 祈綏提著手裡的生日蛋糕,心裡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時桉上前,朝他走近,曖昧的呼吸聲擦過他的臉頰,吻過微紅的耳垂。 “哥哥,我今天生日,但我不要禮物,我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祈綏一把推開他,“時桉,你瘋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