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被現任的北平政府給扔出去平息日本人的怒火……
那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意義又何在呢?
搞清楚了那幾個人是誰的小巡警,也終於熄了心思。
他雖然年輕氣盛,卻也絕對不是一個沒腦子的憨貨。
兩位的賞金拿到了手中,同樣的也替剛才那位學生解除了危險。
他們已經做到兩不相欠,對方就應該知足了。
而這個時候,被留在巷子之中的邵年時一行人是否就這麼算了呢?
被邵年時扶起來的兩個被打的有些嚴重的學生,癟著嘴,低著頭,一瞧就在強忍著淚水。
至於那個因為見義勇為而只被錘了一拳的臧克加反應卻比這兩個老實孩子還要激烈一些。
“這英仕達怎麼可以如此跋扈,莫要怕,待到明日考試的時候,告知先生,讓他們替你們做主啊。”
誰成想,這句話並沒有引起這兩位同學的應和,其中的一人只是憤憤的瞪著眼睛,瞧著這位只剛轉過來半個多月的新生,用鼻孔噴出一股不屑的冷哼:“罷了,算我們倒黴。”
“誰讓正好碰上了英家的人。”
說完他就揪了一下一旁的好友,兩個人竟是步調一致,攙扶在一起一瘸一拐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現在若是早早的趕回家中,讓家人請來醫生或是到醫館之中進行簡單的救治,說不得明日考試的時候,手上的傷勢就沒有那麼的難受了。
只是這兩位受害者就這麼冷心冷肺的離開,讓臧克加這種熱心跑出來見義勇為的人卻深感無法接受。
他伸著手往那二位同學的所在指了過去:“哎!你們……”
卻一把被身旁一直旁觀的邵年時給阻止了過去。
“算了吧,臧克加,難道你就沒看出什麼嗎?”
“你口中的英仕達怕是家中不只是做煙館那麼簡單的。”
“若是我猜測的沒錯,他家是警察局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你沒瞧著抓住人的錯處就不放的巡警們,在見到了英仕達那三個年輕人之後的表情嗎?”
“竟是就這麼輕易的將其放過了。”
“所以,你待我找人打聽一下這位英同學的背景,咱們再來商量一下報仇的事件吧。”
說到這裡的邵年時就嘆了一口氣,反過來勸了一下一身書生意氣的臧克加:“還有你,你孤身一人來濟城求學,這裡畢竟不是你的濰城老家。”
“在這種勢單力薄無人相助的情況下,怎麼能貿貿然的隨意出頭呢?”
“若是你連自己都無法保全,你又怎麼對得起資助你來濟城求學的叔父?”
“莫要因為一腔熱血,而讓你的家人為你傷心。”
“像是我這樣,在碰到了剛才那種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找專門的人來解決。”
“下一次若是還有這種事兒發生,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這番話說的臧克加莫名羞赧了起來,邵年時見這位新認識的朋友並不是一腔迂腐聽不得人話的人,這臉上的表情就更好了三分。
他們結伴離開了巷子,並相約明日考試結束後小聚一下之後,就在小巷分叉的路口處做了道別,各自回家。
只不過臧克加去的是叔父於濟城中學附近給他租賃的一處小院當中休憩,而邵年時則是尋了一人力車,直奔著濟城花鳥集市而去。
這個時間,正是黃昏將至的時日,火爐濟城剛有些降溫的趨勢,正是路人閒逛最好的時辰。
這個時候的花鳥集市比平常的時間段更加的熱鬧了幾分。
可是若講這其中最為喧鬧的地方,還是要數這條街從中段起往後的大半個街面。
因為所有在濟城玩兒鳥魚蟲的人都知道。
自打這花鳥集市當中開了一家玩兒鬥蟲的鋪子之後,這家的老闆的生意就不是一般的火爆。
因著生意著實打眼,為這位背後的東家賺了不少的銀錢,後又因為擴張店面,增加附屬的產業的緣故,在他周圍的鋪面就被這家鋪子的老闆給陸陸續續的收購了接近大半的數量。
這就造成了,這條街的後半段的街程,到了現如今基本上都掛上了同一個招牌。
一個偌大的銅錢樣式的旗幟,當中用金色的大字印上了一個大大的‘史’的字眼。
這讓許多人知曉了,這是從聊城轉戰到濟城的史進錢史老闆的產業。
也讓在這條街上做生意的人,一瞧見這個旗幟,就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