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只會惹事兒拖後腿的弟弟,胡宜生。
被罵的有些委屈的胡宜生恨恨的往樓下看了一眼,就把他最能耐的大哥給拽進了門內,如同以往一般的抱怨了起來:“大哥!最近情況很不妙啊大哥!”
“這樣的情況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你知道嗎?我的兄弟就這幾天的工夫都已經跑了一半了。”
“我堂堂廣州第一大幫會的人,上街跟個茶樓收個保護費都收不回來了!”
“麻蛋的,不就是死了一個廖仲愷嗎?”
“他人都死了,你們到底要折騰個什麼?不都說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嗎?”
“怎麼還要追究你這個大活人的問題?”
聽到這裡的胡漢民真的嘆了一口氣。
只怪他爹媽死的早,他的這位兄弟從小衣食無憂但是做人的道理卻是丁點都沒學會。
自己又是個怕麻煩的人,能順著這位的也就跟著順上了。
到了現在他還不明白個事情的始末,也是,若是真的明白輕重緩急的話,就不會一聲不吭的把人給殺了,他反倒成為了最後一個知道的倒黴蛋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這是他的弟弟。
在外人的眼中看來,殺人的就是他胡漢民,而他的弟弟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受到了自己的指示罷了。
唉!罷了,罷了,結果如何只能認栽啊。
可是胡宜生緊接著又說的一番話,卻是驚的胡漢民從椅子上又跳了起來。
“大哥,你不能再消極的對待這件事兒了,要麼你就去把權利再爭取回來!”
“要麼,你就跟我跑路吧!咱們去日本,你當初不是還在那邊留過學,也逃過難嗎?”
“許多朋友可以幫助我們轉移,等到了那邊,我們就真正的安全了啊。”
“你知道為啥我這麼著急嗎?不是我扛不住事兒,而是我手下的弟兄跟我說了,我那個對家,就青幫總會的人,有意向接下對付我們胡家的單子啊!”
“什麼單子!”胡漢民心生警醒。
“搞死我們兩個人的小命的單子,據說開單子的人出的價格很高,而青幫的老大目前還在猶豫。”
“畢竟我們家再怎麼落魄,手底下的兄弟數量卻是不少的。”
“他青幫現在想要對我們動手的話,自己也要面臨很大的損失的。”
“不過聽我的手下說,別看青幫的人現在還沒答應,可是開價買命的人卻是十分的有錢。”
“那個人,對了,叫做邵年時,聽說是咱們這邊生意做的最大的貿易商人。”
“我手下還說了,要是青幫將這個單子推拒了,這個特別有錢的大老闆,就要去整個道上掛了。”
“賞金開到了這個數……”胡宜生比出來一根指頭:“一萬塊現大洋,還不是買一送一,大哥你貴,我就是附帶的一個小尾巴。”
“但是我跟大哥你說,只要是這個價錢掛出去了!”
“那麼憑藉著我在道上這麼多年的經驗,我跟你說,咱們胡家就要從咱們倆這裡斷根了!”
“大哥,不是弟弟怕死啊,你是真的不知道黑道上的那幫跑單幫的厲害!”
“一個個絕對都是亡命之徒,真的不要我多說,你看看廖仲愷的下場!”
“那隻不過是我在北邊招過來的其中的一波好手罷了。”
“這人說殺了就殺了,那些個人可是真的無所顧忌的。”
這一番話說的胡漢民這才感覺到了害怕。
一股子細思極恐的感覺湧上了他的腦門,激出了他一頭的白毛汗。
“那你說,邵年時那個人什麼時候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在他幹出這樣的事兒之前,你先把他給搞定了不行嗎?”
說到這裡,胡宜生的表情就變得好生奇怪。
“大哥,你不是最近昏頭了?外面的事兒你真的沒聽說?”
“什麼事兒?”被這個弟弟鬧得,黨內全是譴責他的聲音,就連他所屬的右派人士都對他避之不及呢,哪裡還聽得著外面的聲音。
見到自家的大哥是真的不知道,胡宜生就將最近外面的風聲跟他的大哥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知道邵年時這個小王八蛋為什麼如此的生氣嗎?”
“也是我點背,派出去的那兄弟倆動手的時候,正好有另外一波人對著邵年時下了手。”
“這邵年時命大,只有頭上被擦破了點皮,可是就這麼巧,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