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氣勢,而這種氣勢卻讓看到的張媽熱淚盈眶。
這才是她意氣風發的大小姐呢,多少年了,被英家這個爛泥塘給坑成了如此的模樣!
“哎!小姐,咱們回家!”
英家太太的離開是沒有避開這個大宅之中的任何人的,若不是英峰正在為籌集資金而奔走的話,最好面子的他一定會將鄧紅給強勢的阻攔下來的。
現如今,兒子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濟城,他老英家總不能因為死了一個兒子就絕了後吧?
說什麼從旁支過繼過來也能抵得上一個親兒子,這沒流著自己的血脈的兒子還能叫做兒子嗎?
所以英峰將他在外邊制辦了的那個小院落之中的兒子帶回到了英家的大宅之中他也沒覺出什麼不對來。
畢竟,他不是沒將這孩子的真正的母親給一併帶回來嗎?
作為他的正牌的太太,甭管是嫡子還是庶子,不都是要存稱一聲太太與母親的嗎?
四捨五入,也等同於這個小子就是鄧紅的兒子了啊。
只可惜,男人與女人的思考角度永遠都是那般的不同。
英峰沒想到,沒有了兒子的制約之後,鄧紅會表現的如此的決絕。
若是講到濟城的鄧家,那也是有些年頭的大家族了。
當然了,跟著從外城的初家鎮起家十七代一個鎮子基本上都是姓初的人相比,他們家的底蘊還不至於如此的深厚。
但是作為一個地道的老濟城人的後來發家的家族,這地面上的熟稔,也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比擬的上的。
鄧家的祖宗是個本事人。
從前朝起只不過是一個綢緞鋪子裡邊的小夥計。
因著存了幾年的錢,又加上原本工作的便利,就大著膽子的從綢緞莊當中進一些鋪子中淘汰下來的,沒法賣給大戶人家的緞子織錦之類的上點檔次的料子,然後帶著一把大剪子,一條皮尺,一小兜子兌換出來的銅板,推著一獨輪車的殘次品就下了鄉下了。
作為農家戶來說,他們能自己紡出來土布,甚至還可以將這些麻布,棉布的送到鄉下的小染坊裡著上色,就等同於是自給自足了。
但是無論是貧窮的還是稍微富足一些的,都希望在結婚,拜壽,亦或者是族中的大事兒之中穿上他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絲綢錦緞。
現在,鄧家的小夥計勇敢的推著這些‘金貴’的料子下了鄉了,這可是他們進了城之後也不敢進去隨便瞧瞧的綢緞莊裡邊的貨物呢。
人家標的價格不低,可卻是能讓他們這些個人家咬咬牙買上幾尺的實在價。
最貼心的是人家多少都賣。
價格都是論著尺頭算的。
你就算是買上一方帕子的料子,人家小推車底下掛著的小口袋之中也是有這種瑣碎的料子賣的。
若是家中實在是沒有餘錢了。
這位小夥計竟然還可以以物易物。
收購的價格就按照鎮上的價格比對著來,當然了,人家也不是什麼都收的。
鄉下土布,不要染色的那種他收,當年的新鮮麥子與稻米他收,活的撲騰騰的公雞母雞他收,再其他的不好儲存的東西,他是真的愛莫能助了。
用他的話講,乾貨能存的他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兌換一下的,可若像是雞蛋,水果,蔬菜這般放兩天就要臭掉的東西,他這小本買賣是真的不敢收的。
可只這一些,就已經是很照顧他們鄉下人了。
這是一個良心人。
因著鄉里人對於鄧家小夥計的實在有所感念,以後但凡是這位小鄧過來,那這十里八鄉的想要換好料子的人,肯定就將銀錢或是物品準備的妥妥的。
不讓小鄧回城的時間太晚。
這邊鄉里人給的實在,那邊回去的早一些的小鄧就能將早就承諾好的東西賣的順利。
鄉下土布在城裡賣不上價格的,但是架不住以物易物它換的價格低,有專門做土布生意的小行腳商人,從小鄧這裡拿結實又細密的土布,做的就是其中一來一回的差價生意。
待到小鄧拿到了比之預估的還要多幾個銅板的價格之後,再把雞鴨鵝等各種土味,山珍河鮮等各種乾貨往城裡的大館子中一賣,他這一來一回賺出來的錢,比之他原本在鋪子裡當小夥計賺的錢……可就無法同比了。
鄧家就是如此的發家,變成了現如今濟城錦繡綢緞莊的大老闆,山東省內最知名的黑虎牌絲綢織布的布料商。
鄧家在濟城府郊區的兩家織布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