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小有成就的掌櫃的,生意暫且放在一旁,單單是置產這一塊就要操辦起來了。
無怪邵年時會有這許微末的改變。
蓋是因為在濟城郊外那驚鴻一瞥之後,心中就存了些許說不得的念想。
他如今身份地位相差的太多,只能將這份悸動狠狠的壓抑在心底。
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朝著那個念想與目標去努力。
就由這一處小小的院落與產業開始,一步步的朝著那個遙不可及的人兒去努力,總好過從一開始就放棄不是?
於是,馮掌櫃的這份等同於折價的產業就入了邵年時的眼。
商場本如戰場,追殺卻不斬盡殺絕,已經是他最後的善良了。
想到這裡的邵年時長出了一口氣,就在福來賭場的門外要了一碗許久不曾入口的打滷麵。
瞧著那史進錢特意推平了的小街,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處碩大的種雞,種狗與鳴蟲的交易場所。
零星幾個外來的掮客,在熱鬧的集市之中游走,一位類似於經紀一般的人物,卻是站在這條街最中間的小高臺上,為今夏出得最優秀的一隻蟲兒叫價。
底下是此起彼伏的叫嚷聲。
一直被史進錢冠名為黑寡婦的棺材頭已經被嚷到了十塊大洋的高價。
可瞧著底下眼紅脖子粗的競價人,邵年時就知道,這鬥蟲的最後價格怕是還要翻上一倍。
這樣真好,一個祥和平靜的聊城,最適合他今後的大展拳腳。
就在他將一碗茄子肉丁面囫圇吞入腹中的時候,他交於重任的高二蛋也攜著一張蓋了政府文書的房契加地契公文,來到麵館內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