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耳朵貼了過去。
多虧這張燈官的房子是燒了炕頭的。
房子小,燃爐子時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只一燒了炕,屋內的溫度就不會低,再加上北方天氣有些燥,為了透氣那張燈官家的窗戶板子,就給用小撐杆兒撐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縫隙邊兒灑出些昏黃的光芒,屋裡邊那順利逃脫的張燈官與王栓子,再一次恢復了友誼,盤著腿,坐在炕上,一邊哎呦叫喚著,一邊商量著怎麼將這場子給找回來呢。
“哎呦呦!這個小崽子!哎呦我的臉呦!!”
叫喚的最大聲的自然是張燈官。
他不但上演了一場高難度的橫叉,還被那個他認為好欺負的小子給扯下來一塊肉皮。
現在,他的臉腮被村裡的赤腳大夫用藥草給糊了起來,暫時將血給止住了。
與張燈官相比,王栓子的情況就好了許多。
當王栓子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他跑的十分果決,身上除了有幾塊擦傷之外,就沒了旁的毛病。
所以,這王栓子跟著罵的話,也輕了幾分。
“大哥,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那小子已經被初家人給接了進去,初老爺肯定知道了咱們倆到底幹了些啥。”
“我聽說,邵家那兩口子從得病到入土,都跟初家借了三四回的錢了。”
“他家還能有什麼油水?”
“這在年關前跟東家平賬的規矩,是自古就有的。”
“邵滿囤家的地……說不定已經進了初老爺的腰包了。”
“你別看這十里八村的都說初家老爺是個大善人,可是讓我說啊,這官員鄉紳的哪有不貪財的。”
“他那偌大的家業,怕就是東邊薅薅,西邊貪貪的攢下來的。”
“大哥,咱們再去找邵家那個小子的麻煩,也落不著啥好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