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思南思維發散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夏帝終於處理好手裡的事情,問起了她。 “來了啊,思南,隨便坐。” 夏帝像個和藹的長輩一樣,揉了揉眉心招呼著思南坐下。 “傾城見過陛下,陛下安好。” 思南依舊行了一禮後才按夏帝的安排坐下。 “這裡也沒有外人,你不必多禮,便叫我舅舅就是。” 夏帝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著思南說道。 思南對此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沒有拒絕也沒有順從。 她現在還沒有收到皇兄的傳信,不確定夏帝所說的,他們母親是他妹妹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貿然相信。 秦夏兩國相距甚遠,她們使團車駕出行日夜兼程不敢休息都走了一個月。 特殊訓練過的飛禽傳信一來一回也至少了八天左右。 距離上次從夏帝口中得知這件事,至今日也沒超過八天,所以思南此刻還沒有得信。 夏帝好像知道思南在想什麼,輕笑了一下道:“你也不用期待你那個皇兄給你什麼信了,他或許知道的還沒有你多。” 夏帝說著就已經坐到思南對面的案前,在兩人的手邊還擺著一個小匣子。 “你父皇的那封書信我看了,應當只留給了你一人,所以你皇兄一定還不知道我與你們父皇母后的糾葛。” 說著他的目光轉移到那個小匣子上,眼底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思南明白他現在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搭話,而是安靜的傾聽,所以並沒有開口。 “匣子裡是可以證明我所說屬實的東西。” 說著夏帝把這個做工精緻華貴的匣子推到了思南面前。 思南沒有遲疑,在夏帝的注目下緩緩開啟了匣子。 一塊玉佩和一副手鐲。 玉佩上的圖騰和思南來夏國時身上佩戴的那塊一模一樣。 好奇心驅使著思南拿起那對血紅色的手鐲,無意間發現這對手鐲拿到光下竟然也隱隱約約看到了這個圖騰。 “這個圖騰是你母親的家族圖騰,玉佩和玉鐲都是家傳的至寶。不過傳到你母親這輩,就只剩下你母親一人了。” 說著夏帝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好像想到了什麼過去的回憶。 思南此時已經不再懷疑夏帝所說內容的一半了。 但……卻敏感的察覺到夏帝的未盡之語。 什麼叫你母親的家傳圖騰?他不是說是自己的舅舅嗎?怎麼還一家人說兩家話了? 夏帝好像知道思南在疑惑什麼一樣,沒有多少停頓就說起了曾經的故事。 “我身處的封家和你母親所在的文家是世代交好,互相扶持著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歲月。 你母親所在的文家從不參與各方的爭鬥,不醉心權利,一心只在意觀星之術的精進。 封家也因為這份交情,得文家幫助不少,所以才能在這個亂世內佔據一方。 那些與封家交惡之人不敢動封家,在知道了文家的存在之後就把注意打到了文家身上。” 夏帝說到這裡,眼底的陰暗連坐在對面的思南都感受到了。 她好像已經猜到了結局……握緊了手,沒有插話,繼續安靜的聽著下文。 “文家所傳的觀星術在那時的人眼中猶如神只,不知何人傳出得文家相輔者定得天下的傳聞…… 文家也因此被迫捲入了這場他們本不願意參與的爭鬥裡。 有些人可能真的怕這個傳聞是真的,擔心封家真的會因為文家而得天下。 所以他們即便已經躲到了山谷裡,準備隱世不出,也還是被那些人找上了門。 三輩人因為不願意屈服為他人辦事,所以被屠殺了個乾淨。 而你們的母親,名叫文舒安,是那場悲哀中唯一的倖存者。 後又隱藏身份被封家收養,成為了我名義上的妹妹。” 說到這裡,夏帝停頓了。 思南抬頭看去,本以為他會是懷念開學的表情,結果不是。 注意到思南的注視,夏帝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她是文家唯一的後人,你可能不知道,封文家族上傳下來的規矩。 維繫兩家這剪不斷的關係的方式就是聯姻,世代聯姻。文家還在的時候,你的母親是高高在上的文家大小姐。” 夏帝說到這裡,思南的眼睛突然瞪大,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會……不會面前這人是她母親的前未婚夫吧。 “哈哈哈哈,這你可就想多了,那個時候的我不配。” 察覺到了思南猜到了什麼,夏帝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哈哈笑了幾聲道。 思南見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當時從小定下來的未婚夫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只是後來文家出了意外後,她被護送著求助到了封家。 但封家當時的家族也就是我的父親,在知道你的母親沒有繼承到官星術後,就沒有再提曾經的那個婚約。 她就那樣改了一個,封安兒的名字,成為了封家的養女……那年,她十五歲,我十六歲。” 說到這裡夏帝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但思南卻不覺得此刻的他是真的開心。 “我好像沒有說過吧,我曾經是庶子,我的母親只是一個被賣到這裡的外鄉人。 我父親覺得她可憐所以買了下來,然後就成為了我父親府上眾多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