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道士的背影出現在我面前。 這倆一看就是正經道士,留著長頭髮歲數都不小了,左面那個手裡舉著個八卦,右邊那個背後揹著把劍,擋在兩個翽魔衛面前。 也不廢話,倆道士一個唸咒一個揮劍,霎時間數十道天雷從天上‘轟隆隆’劈下來,近半米粗的劍光劈出,顯得天上的太陽都有點暗淡了。 一擊阻擋住兩個魔衛,倆道士也不糾纏,從地上把我拎起來扭頭就跑。 我當時裝作懵逼的樣子,一邊噴著血沫子一邊問:“你們是誰?” “丹心掌門座下守誠、守敬,特來幫師弟解圍。” 跟我說話這道士語氣很穩,表情也沒多大波瀾,只是從他微微皺著的眉頭,以及他玩命催動真元的舉動,我能看出來這老小子其實也挺緊張。 我假裝鬆了口氣兒:“原來是兩位師兄啊,多謝了,這些天心島的魔修不講武德,談判途中突然出手偷襲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就沒了。” “倒也不算及時趕到,我們受了師父的命令,特意在暗處保護師弟。” 另一個道士說話時候往後瞄了眼:“追的還挺緊,師兄,用分光化影之術逗逗他們,讓他們找不到咱們的真身。” “知道了!” 拎著我的道士應了一聲,緊接著數道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從他身體裡分化出來,每一個都拎著我,朝四面八方飛去。 這就是道家的正經法術了,和低階的障眼法不同,這道士分出去的每一道身影氣息都和他相同,表情、動作和神態卻各自獨立。 到底是修道界第一大派,崑崙在道法造詣上還是有些東西的。 我回頭看見倆魔衛明顯愣了一下,片刻後還是決定分開,朝兩個不同方向各自追了過去。 “哼,歪門邪道,也就這點本領。” 先前說話那道士嗤笑一聲:“師弟不用擔心,這兩個魔修辨別不出我們的分身,我和師兄現在就把你送回去,有玄貞祖師庇護就安全了。” 我沒吭聲,本來麼,剛被人打成重傷吐那麼多血,我能堅持著不昏迷已經很牛逼了,要是再精神抖擻逼逼叨叨,那傻子也能看出來是演的。 倆道士動作倒挺快,幾分鐘就把我送回酒店去了。 這邊剛把我撂床上,下一秒玄貞就出現了:“怎麼回事?” 那年長點的道士回神朝玄貞行了個禮:“祖師,守言師弟在和天心島談判的時候被那些魔修偷襲,被打成重傷,碰巧我師兄弟兩人就在附近,察覺到魔氣,就立刻出手把師弟救了回來。” 畢竟是丹心的弟子,玄貞也認識他們,她直接對剛才說話那道士說:“知道了,守誠,你去給門內發信,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掌門。 守敬,你去通知留在吉爾吉特的本門弟子,讓他們即刻返回崑崙,一切行動等掌門他們對此事做出定奪後再說。” 畢竟只是發個信的事兒,守誠倒沒說什麼。 但玄貞後一句話讓守敬有點為難了:“祖師,撤回山門這個決定,咱們是不是應該先跟掌門請示一下吧?” 玄貞冷著臉看他:“請示什麼?我不是已經讓你師兄去彙報了麼?” 守敬微微躬下身子:“可掌門還沒有正式下達撤退的命令。” 玄貞語氣更冷了,淡淡的殺氣從她體表透出來:“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命令門下弟子的資格?” 這態度嚇的守敬趕緊下跪:“祖師別誤會,弟子絕對沒有……” “沒有那就別說廢話,滾出去,按我說的做!” 用命令的語氣喊出這句話,之後玄貞一揮手,直接把守敬扇飛了出去。 一看玄貞生氣了,守誠偷摸縮了下脖。 老道士挺有眼力見的,他趕緊小聲問了句:“祖師,那弟子去發信了?” 那玄貞也沒給他面子:“去吧,你去跟守敬一起把在吉爾吉特的同門給我帶回崑崙,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陽奉陰違,後果你自己清楚。” 之後玄貞又揮手把他推了出去,不過力度比推守敬要小多了。 門一關,窗簾一拉,玄貞走到床邊看著我:“傷哪兒了?” “不太……咳咳,不太清楚。” 我一邊說話一邊咳,又從肺裡咳出口血沫子:“就感覺疼,渾身上下腦袋疼,尤其胸口像要裂開似的,我要是死了,祖師您可一定得給我報仇啊。” 玄貞壓根懶得搭理我,直接拽起我一條胳膊幫我號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號完脈之後這娘們兒還在我胸口上壓了兩下,整的我又往外吐好幾口血沫子,咳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死不了,不過是肋骨斷了幾根,經脈被魔氣衝撞受了些震盪。” 她吐出一口仙靈之氣落在我身上,順著體表毛孔鑽進來,幫我修復著受損本來就不算嚴重的經脈。 而她嘴上也沒閒著:“暗算你的魔修道行沒多高,憑你身上那五千年的修為原本不可能受傷,怪就怪你自己不用心,一天道法都沒修煉過,連最基本的真元外放都不會,才會被一個小嘍囉打成這樣。” “我不用心?我哪有時間用心啊?這不剛接受完灌頂就被派下山了麼?” 有這一口仙靈之氣幫助,我身上傷勢也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