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但對於許名遠來說,這件小棉襖就相當於刺蝟的外套穿反了。 看著腳下稀碎稀碎的手機碎片,許名遠當時就跟被雷劈似的,張了張嘴,半天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來許諾又補了一句:“我讓你滾出去你沒聽見麼?” 許名遠火也上來了:“我是你爸,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許諾真是一點不給他留面子:“誰承認你是我爸了?我告訴你許名遠,你前腳敢跟我媽離婚,後腳我就去辦事大廳把姓改了,然後我就去我爺那把你幹的嗎點破事兒從頭到尾給他講一遍。 是,我跟我媽拉不住你,但我就不信你爸也管不了你,不信你就試試,不把這個家掀了我他嗎就不姓許!” 畢竟許名遠社會地位擺在這,除了許家老爺子之外我估計沒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被許諾這麼一頂,我看見許名遠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可許諾剛被人從綁匪手裡救出來,脖子上還攙著紗布呢,怕刺激她許名遠還沒法張嘴罵人,這給他憋的,臉都給憋成了絳紫色。 但我知道許名遠在這件事上多少還是有點委屈的。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外人,我只能打圓場:“幹嘛呢許諾,讓人綁一回票長能耐了,敢跟你爸這麼叫喚?” 結果許諾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也把嘴給我閉上,好像你比他強多少似的,你們男的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好東西。” 哎呦臥槽,許諾這一波群體AOE直接給我幹懵逼了。 但是門口那倆警察可沒慣著她:“小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倆又沒招你沒惹你。” 許諾往那邊瞥了一眼:“那就麻煩您二位把他請出去行麼?按照規定,我這間病房現在是不允許探視的吧?” “誰說不允許探視的?你跟案子又沒關係為啥不允許探視?” 要說這警察也挺逗,他還跟許諾槓上了:“沒事兒,你們父女倆慢慢聊,想聊多長時間就聊多長時間,小丫頭片子我還整不了你了?” 之後他就摔門出去了,在旁邊偷摸蹲著看熱鬧的吳昊脖子一縮,也緊跟著鑽了出去。 但許諾也沒有任何要跟許名遠說話的意思,用手撐著床,身子一點點往下滑,重新躺回去之後把腦袋扭到窗戶那側,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我看許名遠那樣感覺他都快氣炸了。 我就勸了他一句:“叔你先出去吧,她現在情緒不太對,估計是嚇著了,完了這次行動是吳昊他爸親自指揮的,要不您問問他爸啥時候有時間,咱一起吃頓飯啊?正好他就在外面呢。” 雖說心裡還是有氣,但看著許諾往床上一躺那死出,許名遠也知道繼續待在這兒沒啥意義了:“行吧,我出去問一嘴,你中午好像沒吃飯是吧,用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不?” 我搖搖頭,告訴他不用,我要餓就點外賣了。 許名遠就說那行吧,又瞪了許諾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之後我在病床的鐵架子上踹了一腳:“你他嗎可真行,哪有這麼跟自己爸說話的?生你養你二十多年,因為這點錯誤你就要跟他把父女關係斷了?” “我那是氣話。” “氣話也不能這麼嘮嗑啊,我看你爸剛才那表情,要不是看在你剛被人綁過的份兒上,他都能上來給你倆嘴巴子。” 說話的時候我在許諾身上扒拉一下,意思是讓她把臉轉過來。 許諾就在那嘟囔:“給就給唄,他小時候又不是沒打過我,用挨頓打換我自己心裡解氣兒也值了。” “嗯,你解氣,等你爸被你氣出來個好歹我看你還嘚不嘚瑟了。” 感覺是時候把整件事的經過告訴許諾了,我拽過來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問你個事兒啊,你爸上大學之前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許諾揹著我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麼,我爸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上哪兒瞭解去?” 我一點一點的暗示她:“也就是說,你爸上大學時候處過物件這件事你也不知道唄?” 許諾把臉轉過來斜楞我:“你能別說廢話嗎?告訴你了他上大學時候的事兒我不瞭解,他處沒處過物件我哪知道。 再說哪個大學生沒處過物件啊?又不像結過婚生過孩子,這點小事兒他犯得上跟我彙報麼?” “也是,上大學處物件確實不是啥大事兒。” 我裝模作樣的點頭附和,繼續暗示她:“誒許諾,你那些同學裡有沒有跟物件在一起時候不小心懷過孕的?” 許諾‘嘁’了一聲:“有的是。” “那你對這事兒怎麼看的?” “分咋說,如果是我朋友我會感覺她真倒黴,那男的真不是東西;如果是不認識的我會覺得這女的真他嗎傻逼,連個套都不知道用,活該。” 說完之後,許諾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問這個幹嘛?我可沒揣過崽子啊。” “沒說你揣過,你腦袋上又沒有怨靈跟著,這不閒嘮嗑麼?” 我衝許諾仰了下脖:“別說別的,我再問你一種情況,要是有個女的懷孕了,她男朋友給她錢讓她把孩子打掉,但是那女的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