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麗思條件多好,我就住這兒了。” 申公直襬手,老金‘嘖’了一聲:“你看你這人,外面哪有自己家住的舒服?再說阿鈺那酒店前年剛重新裝修,都評上四星了,也不比麗思差哪兒去啊。” “不行,四星太low,配不上我尊貴的身份。” 反正申公就在這扯犢子,老金勸了半天也沒勸動。 後來他嘆了口氣:“哎,你說你這人,阿鈺這姑娘對你心心念念,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好歹給人家個機會不是?” 申公只是笑了笑,沒吭聲。 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其實對於壽命太久的人來說,每次交朋友都會面臨著很大的心理壓力。 十年二十年無所謂,可五十年、一百年呢? 人總是要死的,到那時你要麼違反天命幫他們延壽,要麼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在你面前死去,這真是一種煎熬。 尤其是申公這種經歷過亂世、失去過愛人的,連交朋友都慎之又慎,更不可能輕易走近一段感情,要不是因為胡亦舒是胡仙出身,本身壽命就長,我估計申公也不會和她產生任何瓜葛。 就在老金的絮叨和申公的敷衍中,阿鈺打完電話回來了。 “打聽到了,也挺巧的,麗思就有一個叫蘇傑的人,他是酒店的前廳經理。” 阿鈺聳了聳肩:“不過今天他休假,明天應該就會來上班了。” “行,知道了。” 申公點點頭,看了我一眼。 我晃晃腦袋:“無所謂啊,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先找地兒吃飯吧,正好你還能跟老朋友敘敘舊啥的。” 申公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了:“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老楊給你的地址看看?要鄉是去的話我讓老金開車送你。” 老金也跟著附和:“對,小老弟兒,你要是去辦事兒的話就上車,這司機路熟,想去哪兒你直接把地址告訴他就行。” 我思考了兩秒鐘,但還是搖頭:“不著急,明天再說吧。” “行,那就明天再說。” 申公在我臉上瞄了幾眼,然後開啟車門:“吃飯,老金,你安排地方。” “等一下,哥,你別坐老金車了。” 阿鈺跑過去拽住申公胳膊:“人多太擠了,坐我的吧,我也是開車來的。” 我順著阿鈺手指的方向看,好麼,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正停在那兒,一看就是剛提沒多長時間的新車。 不過我看申公的表情,他好像並沒有要跟阿鈺坐一輛車的意思。 那我肯定得幫他一把,順著申公開啟的車門擠了上去:“對,咱倆大老爺們兒沒必要擠一輛車上,你快去坐跑車吧,敞篷兒的,你想抽根菸啥的也方便。” “對對對,老胡你快去吧,走小老弟兒,咱倆上車。” 老金也是會見縫插針的,開啟副駕駛直接坐了上去:“走走走,開車。” 司機肯定得聽老金的命令,也沒給申公上車的機會,直接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這邁巴赫動力還挺強,幾秒鐘就竄到街口兒了,這時候老金喊了聲:“慢點慢點,一會兒他們追不上了,哦對,小老弟兒你想吃點啥?” “我吃啥都行。” 老金從後視鏡看我:“別吃啥都行啊,選一樣兒,中餐法餐義大利餐,再就是美國本土餐廳,你看你有啥想吃的,我找地方。” 我呵呵一笑:“真啥都行,我不挑,只要別吃印度菜就行。” “嗨,那玩意髒了吧唧的誰吃啊。” 老金盯著後視鏡尋思了幾秒鐘:“那就還是中餐吧,前面那條街有家川菜館不錯,老闆也是中國人,咱們喝起酒來能自在點兒。” “妥了,那就聽你的。” 我是無所謂,回答的也有些敷衍,因為這會兒注意力全在後面呢。 看我們走了之後,阿鈺那狀態還是挺開心的,不過申公是滿臉不情願啊,罵罵咧咧的坐上了保時捷副駕駛。 片刻後車子追了上來,老金搖下車窗,就聽見阿鈺問:“去哪兒吃?” “川菜,還是那家。” “行,那我先去了。” 撂下這句話,保時捷開足馬力躥了出去,巨大的聲浪恨不得整條街都能聽見。 “呵呵,這姑娘,怪心急的。” 老金笑著搖搖頭:“老弟啊,你跟小胡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瞎編:“就朋友關係,這幾年他一直帶我做生意來著。” “啊,挺好,他有頭腦,你跟他做生意肯定賠不了。” 先是不鹹不淡的扯了幾句,老金給我念叨他們當初在夏威夷做生意的事兒,然後又打聽了一下我跟申公在做的生意型別。 不過問著問著,他就開始圖窮匕見了:“那什麼,你跟小胡成天待在一塊兒,那你對他個人情況肯定很瞭解,他這些年在國內成沒成家、找沒找媳婦兒啊?” 這就把我給問住了。 猶豫片刻,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他倒是沒成家,也沒找媳婦兒,不過這兩年倒是處了個物件,大戶人家出身,挺漂亮的。” “啊,這麼個事兒,難怪他對阿鈺一點想法沒有呢。” 老金的興致一下就沒了不少:“哎,也行吧,他早點成家立業,阿鈺也能早點斷了念想,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