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剛才沒怎麼動手吧,直到現在那魔修才把注意力挪到我身上。 但他對我的態度也不怎麼著:“呦,跟我這裝上好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子剛才又打噴嚏、又渾身刺撓的,不都是你小子搞的鬼麼?” 我嬉皮笑臉的告訴他:“嗨,剛才不都說了是誤會嗎?” “誤會?行啊,今兒咱們就好好誤會誤會。” 那魔修從空中邁著步子,一步步晃悠到我面前:“想聊是吧?可以啊,正好我手底下缺人,你們幾個本事也還不錯,要是想聊,現在就放開心神,讓我把你們的真靈禁制了,等成了我的手下,往後咱們有的是時間聊。” 我趁著這會兒功夫打量了他幾眼。 眼前這男性魔修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穿著打扮跟現代人沒啥區別,留著個板寸頭,染個白毛,倆耳唇兒上還打著倆耳釘呢。 跟天心島的行事風格一樣,白毛身上也有禁魔印,剛才出手時怕引來天劫,四人都在極力剋制自身氣息,所以我一時看不出他的深淺。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修為絕對不如幻姬,至少幻姬身上那種神秘、讓人摸不清底細的特質是他所不具備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毛不認識我。 不光是我,柳家兩位老爺子,還有柳長生跟管正他都不認識。 這就證明他很可能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至少以前從沒接觸過與我有關的人和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操作空間了。 觀察的差不多了,我臉上就掛上了帶著點討好意味的笑:“嗨,您看您喊了這麼多人來把我們圍了,就算不禁制我們也跑不出去啊。 再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您是人多勢眾,可我們家裡人也不是吃乾飯的,這要知道我們幾個出來一趟被人給禁制了,那往後咱還有的聊嗎?” 白毛在我身上掃了幾眼。 本來我就不怕他,所以我表現出來的狀態非常淡定,就笑呵呵的看著他。 可能是因為看出我不是在虛張聲勢,白毛思考片刻後對我說:“行,你這人有點意思,我願意跟你聊,但是聊之前咱們得先把賬算一算。” 他邊說我邊點頭:“什麼賬?” “那倆老頭,就他倆。” 白毛回身指著柳明柳暗兩兄弟:“就這倆老逼養的,他嗎的老子在山上晃悠的時候看見他倆,本來就是想上去打聽點事兒,結果還沒等張嘴呢,這倆老王八蛋就跟瘋狗一樣,拎著劍就砍啊!” 白毛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激動,直往外噴唾沫:“有你們這麼辦事兒的嗎?地頭蛇,地頭蛇就能不分青紅皂白上來直接砍人了?” 我當然知道倆老爺子為啥要動手。 自從卓逸做局讓薩滿四家損失慘重之後,仙家們就跟魔修們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雖說現在卓逸站在我這條戰線上了,不能動,但遇到別的魔修時他們可不會客氣,直接動手那是理所應當的。 柳暗脾氣比較暴,白毛話音剛落他上來就是一句:“小比崽子,你罵誰老逼養的呢?我看你是他嗎的捱揍沒夠!” “罵你呢,怎麼著,不服再上來比劃比劃。” 白毛一邊說一邊擼袖子,我趕緊攔他:“別別別別別,我家這兩位長輩脾氣爆,你別跟他們一樣兒的……那什麼,四舅姥爺你也少說兩句,家主一直說多個朋友多條路,這位朋友現在都願意坐下來談了,您也就消消火,啊?” 名義上我跟青青結婚之後就會成為柳家家主,再加上現任家主柳長生也沒表態,柳暗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就揹著手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看見沒?你們家這倆老頭就這德行,壓根不講道理!” 白毛‘呸’了一聲,扭頭看我:“還是你比較有禮貌,我願意跟你聊,說說吧,今天他們幾個圍攻我的這筆賬怎麼算?想好再說,我沒那麼好打發,要是價碼不合適,你們幾個今天可就走不出去了。” 說實話我真挺意外的,至少在聊了幾句之後,我發現這白毛應該算天心島裡的奇葩,別的魔修都是睚眥必報,他倒心胸廣闊,還跟我嘮上了。 不過我也抓到了他話裡的重點。 大老遠從天心島趕來,見到柳明柳暗這兩個有修為的直接就上來打聽事兒,只要問問他打聽的是什麼,不就能弄清楚他來的目的了麼? 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我笑著問白毛:“那就還接著剛剛那話題,您剛才說是想跟我家兩位老爺子打聽事兒對吧?得,您直接跟我打聽,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一個字兒不落全告訴您。” 白毛也不客氣,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事兒,第一,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顧言的人,第二,你們最近在興安嶺周邊,有沒有發現魔修活動的蹤跡。” 果然,又是衝我來的。 他一說這話我就明白了,準是因為幻姬失蹤,連帶著幾百名翽魔衛銷聲匿跡,妘螭那邊坐不住了,所以才派眼前這白毛來調查具體發生了什麼。 既然知道了,那戲也就好演了。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傻逼,天心島怎麼會派這麼蠢的人出來辦事兒,然後試探著問白毛:“不好意思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