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兒,我剛才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沒摔疼。” 也不知道女人是心理素質好啊還是怎麼的,她很禮貌的衝我微笑:“謝謝關心,對了你是叫顧言嗎?” 我點頭:“對,我叫顧言,王子坤跟你提過我嗎?” 她‘嗯’了一聲:“是啊,我聽他說過幾次你倆的事兒,你們是大學同學對吧?” “對,我們是上大學時候認識的。” 雖說女人剛才的行為很反常,但這會兒我從她眼睛裡沒看出一點慌亂的意思。 我就有點納悶,心想是不是我太敏感,感覺出錯了? 於是我接著剛才和王子坤沒聊完的話題問:“對了嫂子,剛才我還問的事兒王子坤還沒告訴我呢,你倆是什麼時候決定來泰山的啊?” “就今天下午啊,臨去機場之前我看見來這邊的機票打折,正好雲南我經常去沒什麼好玩的,就拉王子坤一起來泰山了。” 她回答的特別自然,一點掩飾的痕跡都沒有:“怎麼了,問這個有事兒麼?”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感覺挺尷尬的,我摸著鼻子走回沙發邊上:“嫂子你不是沒洗漱完麼?繼續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坐會兒就行。” “行,那你看會兒電視,我先洗把臉把保養做一下。” 之後她就沒再管我,撂下這句話扭頭走進衛生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我坐在沙發上,把王子坤剛才扔給我的煙抽出一根,點燃之後一邊抽,一邊回憶那女人剛才的反應。 我確定自己沒看錯,剛剛面對面的時候,女人眉眼間那股青色很明顯,而且就算是沒休息好,她那黑眼圈也有點過重了。 可她剛才跟我說話和對視的狀態都太正常了,沒有一點破綻,兩個算認識但又不熟悉的人第一次對話的確就該這樣。 而且她的身份放在那,我不可能用法術去對付王子坤他媳婦,如果人家真沒問題,萬一她出現什麼問題我罪過可就大了。 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最好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把她的虛實試探出來。 猶豫了一陣兒,我還是決定起身,走過去敲了敲門:“嫂子,你完事兒了麼?我想去個洗手間你方便出來一下麼?” “啊?啊,你稍等啊,我把臉擦乾就出去。” 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能有個半分鐘吧,洗手間的門被開啟了,女人溼著臉走出來:“好了你進去吧,不用著急出來,我在外面擦護膚品就行。” “嗯,謝謝。” 我微笑著衝她點頭,但是也沒動地方。 等女人轉身背對我的時候,我一邊在掌心匯聚著靈氣,一邊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將它朝女人後心的位置釋放了過去。 當時我是想著,如果這女人真的被什麼東西佔了身子,那它肯定能感覺到我外放的殺氣,知道我要對它動手了,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但直到我那一掌匯聚的靈氣已經到了臨界點,到了對她一擊必殺的程度了,女人還是沒回頭哪怕看我一眼。 她走到床上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面翻出幾個瓶瓶罐罐,等再起身的時候才扭過頭來問我:“不是要去衛生間嗎,怎麼還在這站著?” 我被她問的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散掉靈氣,隨口編了個謊:“啊,沒事沒事,我就是突然感覺在哪見過你,嫂子你原來是我們學校的麼?” 她眼中帶著點疑惑的意思:“不是啊,我大學是在南方學服裝設計的。” “是嗎?沒事兒,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實在找不到話題了,我只能扭頭走進洗手間,站了一會兒之後裝模作樣的按了下衝水馬桶,又洗了個手之後才走出去。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上軟的了。 這次我打算換個方法,出去之後假裝跟她搭話兒:“嫂子你跟王子坤倆最近這段時間沒少玩吧,都去哪兒旅遊了?” “也沒去哪兒,就是結婚之後去澳洲玩了兩個月,之後回家一直待到現在。” 她回答的很自然,說話的時候還在把保溼乳液往自己手上塗:“這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嗎,我倆打算年前好好玩一陣,等從三亞回來我就要去找工作了。” 我打了個哈哈:“挺好的,讓王子坤他爸給你安排個事業單位啥的,每天去打個卡領工資完事兒了。” 女人也是漫不經心的跟我聊著:“嗨,那種工作不太適合我,大學剛畢業那會兒家裡就要給我安排,但我嫌那地方工作太單調了就沒去。” “那倒也是,工作這東西還是要找個自己稱心如意的,幹著也有勁兒。” 我邊說邊往她那邊湊,試探著問:“那嫂子,你最近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感覺不舒服之類的?” 她眉頭皺了一下,抬起頭看我:“不舒服?沒有啊,我身體還挺好的,就是有點貧血之類的毛病,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病,大夫說多補補鐵就好了。” 我搖頭:“不是,嫂子,我問的不是你身體好不好,是想問你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兒? 比如體力不夠總感覺累,沒有精神,又或者晚上走夜路總感覺心驚肉跳的?再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