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倆剛剛穿過那排牢房的時候,一聲慘叫忽然從左側傳來。 這叫聲比他嗎小公豬被人給騸了的時候叫的還慘,嚇的我渾身一哆嗦。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我就看見了在陽間絕對不會見到的場面。 一個長得就不太像好東西,骨瘦如柴、賊眉鼠眼的小鬼,正拿著一把像鉗子一樣的東西,夾著一個被綁在柱子上的鬼魂舌頭,整一個勁兒的往外拽。 偏偏他下手一點都不利落,拽來拽去的就是不使勁兒,把那鬼疼的嗷嗷直叫喚,嘴裡含含糊糊說著求饒的話。 但求饒是沒用的,這些小鬼似乎就是以凌虐人為樂,折磨了那鬼魂足足一分多鐘之後,才猛的一用力,把它舌頭整個薅下來,順手塞進自己嘴裡,嚼巴嚼巴給嚥進肚子了。 然後被拽舌頭那鬼魂的慘叫聲就變得含糊不清,夾雜著‘咕嚕咕嚕’的動靜,那是被流出來的鮮血給堵住了喉管發出的聲音。 給我看的這個噁心啊。 我噁心的倒不是拽舌頭這場面,而是這比竟然吃人家舌頭。 這跟倆大老爺們兒舌吻有什麼區別?反正我是看了一眼之後就扭頭把視線瞥到一邊兒去了。 但另一邊兒的場面更刺激。 就在我左手邊有一口正往外冒煙的油鍋。 那油鍋正上方吊著一個滿臉驚恐的鬼魂,上面還站著倆小鬼,正嬉皮笑臉的,用小刀劃拉著吊著鬼魂的繩子。 那鬼魂求饒聲越大、表情越扭曲,兩個小鬼奸笑聲就越大。 後來它倆玩夠了,直接把繩子割斷,那鬼魂掉進油鍋裡的瞬間,一股肉香味兒直接飄了出來。 這香味兒一下就給我幹噁心了,趕緊把鼻子捂上。 反正我是一路走一路重新整理三觀,這一路上分屍的也有、開膛挖心的也有,一個比一個噁心,一個比一個會玩,但我覺得都沒那油炸鬼刺激。 這段路足足有幾百米長,反正看到最後我都麻木了:“這到底是鬼牢還是地獄啊,咋這麼多刑具呢?” “這地方就屬於冥殿的私人地獄,裡面鬼魂每天都要受刑,就像剛剛那個被拽掉舌頭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好像就是因為欺騙閻君所以才進去的。” 說完之後管正又來調侃我:“放心,老弟你如果有天進來了,待遇肯定要比它們強得多,說不定冥府所有刑罰你都得享受一遍。” 我呵呵一笑:“這嗑嘮的,我要是真有天進來了,你管正大冥使不也得陪著我麼?” 我倆就這麼調侃著往裡走,反正說說話之後剛才心裡的噁心勁兒也下去一大半。 沿著這條路又溜達了兩分鐘,終於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這似乎是鬼牢的辦公區域,管正輕車熟路的鑽進最裡面一間辦公室,也挺神奇的,進門的瞬間我就感覺身上舒服了不少,似乎這地方是沒有陰氣的。 也不等我發問,管正指著地下:“鬼牢在建造的時候,一般都會在這種辦公區域底下埋塊暖心玉,雖說陰氣對鬼差沒啥影響吧,但在怨氣重的地方待時間長了還是會難受,暖心玉就是用來壓制怨氣的。” 我點頭:“那你們冥府鬼差的待遇還真不錯。” “嗯,不過只有到了一定級別才能享受到,普通鬼差就沒這種待遇了。” 要說管正是真不客氣,走到人家辦公桌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知道我為啥對門口那倆鬼將這麼客氣嗎?” 我晃晃腦袋:“這不是廢話麼,你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因為那倆鬼差是王騫的人,王騫派他們來守鬼牢大門,那純粹就是為了噁心秦睿,順帶著監視他一舉一動的。 畢竟王騫現在是閻王,我就算再怎麼樣也得對他的人客氣點,否則他一生氣,用他手裡的權利來給我找麻煩那就不太好了。” 他伸手擺弄著放在辦公桌上的那些檔案:“反正現在秦睿在第五殿已經完全被邊緣化了,看看桌上這些東西,沒一個是有用的,全是一些零碎的事兒。 哪個鬼魂用了幾次刑,哪個鬼魂還有多長時間刑滿釋放,他孃的,這哪是一個冥使應該處理的東西?王騫這不是純純的噁心人麼?” “噁心不噁心的,誰讓人家是閻君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說話時候我也在秦睿辦公室裡走了兩圈,確實,這不足五十平米的房間,比起管正那個豪華辦公室甚至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不過這也是好事兒,秦睿被王騫噁心的越狠,我說服他的希望也就越大。 繞一圈之後我也找了個椅子坐下,問管正:“那一會兒怎麼說,你跟他聊,我在旁邊旁敲側擊打掩護?” “嗯,我先跟他套套近乎,然後你再說正事兒,畢竟我倆都是冥使,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算認識了上千年,我的面子他怎麼也得顧忌,至少不會把你轟出去。” 話音剛落,管正忽然抬起頭朝門口望去:“呦,說曹操曹操就到,秦睿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到鬼牢了,不出意外再過五分鐘就能到。” “行,那就等五分鐘。” 我一邊說一邊往口袋裡摸,但緊接著又罵了句:“媽的,我就揣了大半盒煙下來,結果你老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