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謹慎的走到剛剛聲音傳出的位置,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只是書架上的一本書掉落在了地上,書頁被開啟到中間的位置。 這就讓我有點納悶了,心想這房間裡是有什麼東西在啊,還是我剛剛放書的時候沒放穩當? 閉上眼睛,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週身,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段天是十殿閻王中唯一擁有肉身的,可此時整個大殿都沒有一絲生人跟魂魄的氣息,意識朝另一個房間探去。 那似乎是個小小的淨室,草蓆鋪著的地面上有個小小的蒲團,那上面並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痕跡,不知道是真沒人,還是段天用某種手段遮蔽探查,把自己隱匿起來了。 看了眼地上那本書,暫時沒把它當回事兒,彎腰把撿起來重新放在面前的空位上,心想應該就是我剛才沒放好吧。 繞著書房檢查了一下,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放回原位,恢復成我進來之前的樣子,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就打算出門去對面那個房間看看,看看段天究竟在不在房間裡。 保險起見,我是打算把自己魂魄先留在大殿門口,然後幻化出一道意識分身進那個房間裡查探,這樣萬一段天真在,我也能給自己留下一段逃命的緩衝時間,不至於整個都搭進去。 就這麼邊琢磨邊往門口走,可走到門口的瞬間,書籍掉落聲音再次響起。 它傳進我耳朵的那一刻直接給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說剛剛是我沒放穩,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剛剛明明檢查過、萬無一失啊! 眉頭一皺,我立刻轉身衝回那本書掉落的位置,然後我就發現它依然像剛才似的,掉在地上半開啟著,甚至翻開的書頁都跟剛剛一模一樣。 “草,誰他媽在這調戲老子?” 我警惕的朝四周張望著:“段天,少在這兒跟我倆裝神弄鬼,趕緊出來,要麼今天你弄死老子,要麼老子弄死你。” 我這通狠話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只有面前那閃著微光的書籍,書頁微微顫動著,似乎是在暗示著我什麼。 邪門兒,真他嗎邪門兒。 巫是專精於靈魂層面的,在對危險的感知上是最敏銳的。 可以我現在的道行,竟然發現不了這書到底是怎麼掉下來的,如果在操控它的人真是段天,那莫非段天心魔的道行已經達到師父他們那種程度了嗎? 這怎麼可能,打死我都不信。 懷揣著疑惑,我再次將那本書撿起來,這次沒直接把它放回去,而是掃了眼這本書上面的內容。 與其說這是本書,倒不如說這是本小冊子。 冊子封面上什麼都沒有,沒有書名也沒有作者,開啟它自己翻開那頁,書上面的字完全是人手寫上去的,而且寫的還是他嗎上古蝌蚪文。 這蝌蚪文古老到上面的內容有些連我都不認識,只能半看半猜的去試著解讀:“秦歷十四年正月,往生池忽然湧入成千上萬條鬼魂,似乎人間戰事又起,生靈再遭塗炭。 眼下,帝君與五方鬼帝已重歸天道,昊天上帝和三清道尊也已悉數歸隱,事情並沒有朝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天心難測,我又該何去何從?” 這頁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堆文字。 看著看著我才發現,原來這蝌蚪文不是我看不懂,而是寫這東西的人實在是太他媽潦草了,潦草的我根本認不出那些是什麼字。 只能從文字中看出這似乎是本日記,而且很可能是段天自己寫的。 可我想不通它為什麼會自己掉落在我面前,難道說段天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但眼下他就在柳家祖宅裡待著,有什麼話直接對我說不就好了嗎? 看了眼表,時間已經過去五十五分鐘了,距離管正規定的時間還剩最後五分鐘。 也沒時間詳細翻看了,想著反正這麼多本書,少一個心魔也未必能發現,我就順手把小冊子揣進懷裡,然後推開門,離開房間朝大殿外走去。 但就在我走出方廳的瞬間,赫然發現一個女人的身影正向我這邊走來。 女人穿著一襲黑裙,走路跟飄著一樣,那漆黑深邃的雙眸中顯露出一絲哀怨的氣息,這不是段雨墨還能有誰? 我發現她的瞬間,她剛好抬起頭看見我,隨後眼中顯現出驚愕的神色:“顧言?你怎麼還沒走?管正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啊?啊,我剛才想尿尿,然後管正就讓我來這兒尿,這不麼,我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衛生間,這會兒正準備出去呢。” 被人當場抓包是件很尷尬的事兒,情急之下我只能開始扯謊。 但這謊言明顯騙不到段雨墨,她皺著眉搖頭:“不可能,你現在有沒有肉身, 沒有肉身你尿什麼尿?我可從來沒聽說魂魄需要方便的。” 我‘嘿嘿’一笑:“那是你們,你們不需要方便,可我們巫的魂魄是需要方便的啊,有些廢氣還是需要排洩出去的你說是不是?” 段雨墨依然搖頭:“那也不對,別想唬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巫族的情況。” 還有,管正是不可能讓你離開自己視線的,要麼你騙了他用手段從他身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