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倆扯犢子行不行?” 我是一點都不相信申公說的話:“你這意思是,這女人是覺得現在咱們沒勝算了,就故意擺出這副德行,想讓我別再管她們了,自己逃命去? 幼不幼稚啊,我都懷疑這理由是不是你自己編的,這話要放在一個月前說還行,可這會兒我都已經跟青青說過我跟金髮男的計劃了,只要按部就班走下去就行,她還這樣做你不覺得很離譜麼?” “主要是你不知道國內的情況。” “國內什麼情況?” “你要這麼問,那我只能告訴你倆字兒,不好,非常不好。” “具體怎麼個不好法?” “具體就是……哎呦臥槽別磨嘰了,我都說了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是第一次看到申公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尋思尋思又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反正對於接下來的路,不光是這倆女人,連我跟段天那個老頭子也沒信心。 還有燭龍,你在歐洲這段時間我們也接觸過,連他都已經把握不住事情未來的走向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覺得他會派黑狸大老遠跑到這邊接應你麼?” 他越說我越迷糊:“國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把你們弄成這樣。” 看他不吭聲,我這急性子有點上來了:“申公序,你現在怎麼跟個老孃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 合著現在你們全都清楚,就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吧?有意思麼,趕緊說,別在這兒消磨我的耐心了。”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奶奶個……” 這句髒話已經到嘴邊了,但看申公那張臉‘唰’的拉了下來,我最後幾個字兒硬是沒敢蹦出去。 倒不是因為打不過他,主要相處這段時間,申公的強已經在我這兒已經成為一種潛意識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個陣法中到底參悟出了什麼,要動起手來,真挨頓揍也有點犯不上。 反正看我閉嘴了,申公表情也漸漸緩和了。 他用一根手指在我胸前點了點:“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知道這倆女孩什麼樣,尤其柳青青,不說對你掏心掏肺吧,至少也是死心塌地了。 所以我讓你動動腦子,想想這倆女人忽然對你變了種態度,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早看明白了她們的心思,所以你看柳青青跟我這那那這的時候,我壓根就不搭理她。” “行行行,你牛逼還不行麼。” 我敷衍著點頭,但是越尋思越感覺不對勁:“不是,你現在跟我說話怎麼跟老父親似的,諄諄教誨呢?” “乖兒子,我可不就是你爹麼?” 他就跟父親教育兒子似的,‘啪’的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起來吧,回去好好跟那倆姑娘說說,告訴她們你是不可能甘心就這麼上西天的,讓他們趁早打消這種念頭就完事兒了。 這話我沒法說,只能你自己親口告訴她們,趕緊走別墨跡了。” 都不等我動地方,申公直接薅脖領子就給我拎了起來。 他拽著我衣服,我也沒打算掙扎,就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往回走,越過一道土坡,見到那仨人影子的時候我才把他扒拉開:“行了,你別拽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被你給硬拎回來的呢。” “呵,兒子不聽話,當爹的把你抓回家不是很正常麼?” “你快點滾犢子吧。” 我理了理身上被他抓出來的皺褶:“說正事兒,國內的情況到底不好到什麼程度了?真的我感覺你沒必要瞞著我,瞞也沒用,等回去之後我不就啥都知道了嗎?” “顧言啊,咱倆認識那麼長時間了,你覺得我是那種磨磨唧唧的性格麼?” 申公這次倒是沒回避,而是給我解釋:“不告訴你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只能說情況糟到我一開始已經絕望了,但自打從歐洲回來後,我突然發現這件事還有一線生機。”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陣法吧?” “就是那個陣法,那陣法中存在的東西,就是我們的生機。” 我倆是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的,本來還想追問下去,但那會兒已經走到三個人面前了,眼見申公沉默不語,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我也識趣的沒有再問。 只是氣氛一直有些尷尬,我回來之後往那站了半天這倆人也不說話。 還是黑狸先開的口:“我們走吧?” “走吧,趕快回去國內才是正事兒。” 申公拽了我一下,然後就不再搭理我仨了,晃晃悠悠的跟在黑狸後面走。 我也邁開步子,在經過青青跟佟若卿的時候看了她倆一眼。 但這倆女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把頭低下。 這動作讓我也沒了說話的興趣,只是嘆了口氣,緊趕著追上面前兩人的腳步。 沒人再吭聲了。 黑狸在前面領路,申公跟散步似的跟著,我滿懷心事,後面不遠不近的吊著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 鬼界的地貌跟現實世界不太一樣,因為地球曲率的原因,就算眼神再好也只能看到四五十公里之外的景象。 但這邊不同,鬼界似乎整個就是片平坦大陸,如果沒有山坡的遮擋,只要眼神兒足夠好,看個幾百公里也不是什麼問題。 我就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