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許諾這話說的就離譜。 還我不把她當外人,壓根她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留門撬鎖進人家,這是外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而且我摸她腿其實不是因為我真想摸,而是單純想氣氣心魔。 所以我告訴許諾:“別墨跡,專心開你車得了,忘了以前上趕著讓我摸的時候了?現在還矜持起來了,整這出幹啥?” “那你老實點啊,要不然我沒法開車。” 她鬆開剎車,車子慢吞吞的怠速往前晃悠著,也沒搭理在腦海中喋喋不休放狠話的心魔,我問許諾:“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小叔的情況還好嗎?” “你不先問我過的好不好,先問我小叔是吧?” 她輕輕嘆了口氣:“他不太好,最近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總是來找他,把小叔弄的整天神神叨叨,我都已經快兩個月沒見到他了。” “兩個月?他人現在不在鶴城?” “嗯,應該不在,店也一直關著門,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 許諾扭頭看我,試探著問:“你找他有事?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我趕緊搖頭:“沒必要沒必要,不用打,也千萬別跟你小叔說我回來了。” 開玩笑,按照許諾的說法,許名揚現在一定是跟崑崙的人混在一起。 而崑崙的人跟段天的心魔又是穿一條褲子的,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回國的訊息,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找麻煩、找樂子麼? 不過許諾應該也只是隨口一問,她把腦袋轉回去,一邊開車,一邊念念叨叨的在那嘟囔:“自從上次在爺爺生日宴會那天之後我就感覺小叔變化挺大的,以前每天笑呵呵的,現在總是板著個臉,有什麼事兒也不跟我說了。” 我嗯了一聲:“正常,近墨者黑麼,你看他身邊那些老頭子哪個不是特能裝逼、成天擺出一副高手風範的。” “反正我不喜歡他這樣。” 我樂了:“你不喜歡沒用啊,人家現在是心繫蒼生的得道高人,跟你這種俗人是玩不到一塊兒去的。” 有點心不在焉的敷衍著回答許諾,我這思緒其實早就飄遠了。 前段時間,冥府跟崑崙的人幾乎把從外興安嶺到國內的一切通道都給封住了,發瘋似的想找到我行蹤。 可這次無論是從山上回來,還是在鶴城,我都沒看見半個崑崙道人甚至冥府鬼差的影子,這就挺讓人奇怪的,我有點納悶他們去哪兒了。 如果是因為知道我出國,所以暫時放棄尋找我了還好,我就怕他們在積蓄力量,在暗中悄悄的謀劃著什麼。 這種聽不到任何風聲的狀況是最讓人心裡沒底的。 我覺得我不能這麼等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聯絡歐洲那邊,先打聽清楚張琪的訊息,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鬼界那邊有燭龍暗中培養的勢力,他們可以牽制住冥府,這讓我心裡有了點底氣,但崑崙這邊是必須要先解決的,畢竟他們誰都不知道他們在人間有多大的勢力,我是不怕,但身邊這些認識我的人可經不起折騰。 好在這些道士還有點底線,只是威脅,沒真正對我身邊的人動手,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有天突然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兒來。 跟段天心魔扯上關係的人,我是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道德底線。 這邊正想著,許諾突然把手搭在我放在她腿上的手上。 她那手冰冰涼涼的,一下就把我思路給打斷了:“怎麼了?” “顧言我想求你件事兒。” 她目視著前方,看起來挺專心的,但手心那冷汗顯示出她現在也有點緊張:“我想問,這世界上是真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諾皺了下眉:“就是……道士是真實存在的嗎?他們真會法術?” 我也沒直接回答,只是告訴她:“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問這麼傻的問題,跟你小叔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不會真以為他跟他師父只是兩個神棍吧?” “沒有,風水玄學這些東西我信,但我一直認為小叔他們只是普通的陰陽先生,沒想到他們真會法術啊。” 許諾忽然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扭過頭來吞吞吐吐的問我說:“那顧言……如果法術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教你?我不會啊。” “撒謊,你如果不會的話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嗨,那不是因為我身邊牛逼人太多,硬把我保下來的麼?” 我隨口編著謊話忽悠她:“別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專心開車,我有點累了想趕緊回家休息。” “別哄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會法術,只是不想教我。” 許諾一邊說,一邊開啟我面前副駕駛的儲物箱:“如果不會,那東西是哪裡來的?他們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你?” 我看了一眼許諾拿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塊很小的玉牌,樣式古樸,背面刻著華美的圖案,正面寫著‘監察副使’這四個大字。 這他媽不是我冥府監察副使的令牌麼? 我問許諾:“這東西哪來的?” “你忘了那天在我爺爺生日宴會上,隨手把這東西扔給我了麼?你說不要,但我一想是你的東西就沒敢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