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出現的瞬間,我就冒出了一股殺人的衝動。 尤其在他拆穿金髮男的身份之後,我都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一刀。 要死不死的,他為什麼偏偏這時候來啊? 扭頭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班尼特,他也是一臉懵逼:“別看我,我沒有得到任何他要來的資訊,沒有人通知過我。” “你的情報網是幹什麼吃的?” “教廷有無數人在盯著你們的行蹤,他們又不是全都效忠於我。” 班尼特回答的理直氣壯,我也懶得跟他爭辯。 我一邊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一邊也在納悶,這阿爾伯特是怎麼做到一眼看出不對勁的? 好在金髮男應變能力挺強的,在場內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就用那種陰沉的語氣問:“阿爾伯特,我的老朋友,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不是你的老朋友,你也不是米哈伊爾。” 他邁著四方步走到金髮男面前:“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米哈伊爾。” 金髮男漠然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很明白,只是在裝糊塗。” 阿爾伯特的態度顯得咄咄逼人:“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就只能動手了。” 眼見局面就要失控,索菲亞坐不住了。 她起身對兩人方向喊:“教皇先生,他的確是我的爺爺,我不明白您說這種話的意思是什麼?” “意思?” 阿爾伯特冷笑一聲:“意思就是,我跟米哈伊爾打了幾十年交道,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眼前這人不是米哈伊爾,他是別人冒充的,你們都被騙了!” 他一說這話,全場再次開始喧鬧起來。 羅馬教廷這些人臉上只是寫著驚愕,但東正教這邊的神職人員,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不可置信了。 他們每天都要面對米哈伊爾,結果現在阿爾伯特說這個牧首是別人冒充的,他們竟然沒看出任何破綻,這可能不讓他們懷疑人生麼? 尤其是坐在我身邊的薩卡什維利,他眼裡已經開始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了,瞄了瞄我,再看看我身邊坐著的索菲亞,心裡顯然已經有了什麼算計。 我覺得不能讓阿爾伯特繼續破壞我的計劃。 於是我也緊跟著起身:“教皇閣下,您憑什麼判斷牧首是別人冒充的?” “沒什麼,就憑我的直覺。” “萬一您的直覺出錯了呢?” 我拉著索菲亞一起走到兩人面前:“牧首昨晚才剛在一眾教徒的護送下上飛機,今天凌晨在機場,也是索菲亞聖女和葉甫根尼主教一起去迎接。 您可以去查航班資訊,那架飛機中途並沒有落地,現在您說他是別人冒充的,那難道是有人在飛機上把牧首本人給掉包了不成?”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阿爾伯特邊說邊搖頭:“但我敢肯定,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米哈伊爾,因為他的站姿、神態、動作都跟米哈伊爾完全不一樣。” 我剛想說話,卻被阿爾伯特抬手打斷:“好了顧言,我不想跟你爭辯,等我把他抓起來好好盤問一下,事情就都水落石出了,西蒙斯主教,帶著你的人動手。” 那一瞬間我都有點尬住了。 也能看懂眼前的情況,雖說阿爾伯特不知是為何而來,但他拆穿金髮男純粹是個意外,看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好像真有點要幫東正教廷抓住這個李鬼的意思。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啊,如果金髮男真被戳穿了,那我還玩個蛋? 我本打算找個理由把阿爾伯特拉到一邊去單聊,但不得不說金髮男心眼子也挺多,他直接陰笑一聲:“阿爾伯特,你又在耍這種下三濫把戲。”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神力的作用下,在場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這讓人們又不禁回憶起金髮男說的,他剛剛聆聽過主的意志,這種唬人的說辭又讓眾人開始將信將疑。 等到場內安靜的差不多了,金髮男這才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是聽見我得到了主的眷顧,怕我威脅到你的地位,所以故意說我是被人冒充的,想把我抓起來除掉是麼?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阿爾伯特,你還是像從前一樣蠢,以為這種伎倆能騙過東正教的信徒們?簡直是做夢!” 好傢伙,金髮男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啊。 給阿爾伯特恨的直咬牙:“我有些佩服你,撒謊時臉都不會紅一下。” “當然,因為我說的都是真話。” 金髮男冷哼一聲,隨即他又表現出聖潔、虔誠的表情,周身激盪著神光,轉身面對臺下眾人:“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現任羅馬教皇卑鄙、無恥的嘴臉。 主親口對我說,他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對主的信仰,而是被慾望矇蔽雙眼,整天都在追求權勢、利益! 所以想要渡過這次難關,我們就必須要推翻阿爾伯特的統治,選出一個對信仰更加忠誠的人來取代他,引導羅馬教廷重新走回正軌。 只有這樣,我們兩方才可以精誠合作,為整個人類創造出美好的未來,而阿爾伯特就是我們前進路上的最大阻礙,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服從至高無